庞子衿回头,看到了温长龄的胳膊,上面缠着绷带。那个时候,温长龄有轻微的自虐倾向。
很奇怪。
那一刻她们默契地有了一样的想法,自己不想活,却想救另外一条生命。
于是温长龄提议“要不今天我们都别跳了”
“好吧。”
那一次,她们都没跳。
大概六个月后,她们第二次见面,在公共卫生间,庞子衿被三个女人摁在隔间的墙上,强制给她注射d。
温长龄捡起旁边的拖把,把那三个女人打了,当然,她也受了不轻的伤。
温长龄似乎知道她的遭遇,主动提议“你如果想转学的话,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帮我。”
她也很诚实,说出了她帮忙的目的“要还的。”
“我记住了。”
现在回想起来,估计那个时候,温长龄就开始未雨绸缪。庞子衿并不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相反,她很感激当初温长龄拉了她一把。
温长龄走了,去谢商那里。
庞子衿看向舞台,谷易欢在跟台下的女孩们互动。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跟温长龄在马革里的沙滩啤酒节上还见过一次。
那次,谷易欢也在沙滩上。
“出门在外,遇见老乡不容易,帮个忙吧。”
“好啊,你说。”
“那个、那个你内衣什么颜色”
“什么颜色自己看啊。”
谷易欢被吓得不轻。
“弟弟,你还小,不能玩大人的游戏。”
庞子衿旁边的同伴喊了温长龄一声“g。”
温长龄过来,看见庞子衿目光专注,正在看谷易欢。
“你认识他”
“嗯,是个傻子。”
傻子玩游戏又输了,在唱歌,声音隔老远都能听得到。
温长龄觉得不好听。
庞子衿却说“还挺好听的。”
音乐节结束的时候,过十点了。
谢商从后台回来,温长龄等在门口“签名要到了吗”
“嗯。”
温长龄今天穿的鞋子走路不是很舒服,从酒吧出来,她走到公园有座位的地方就不走了。
“我不想走,你把车开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
因为音乐节来了很多人,停车的地方不够用,谢商的车停得很远。他把车开过来,看见温长龄坐在公园椅上玩仙女棒。
仙女棒是刚刚走的时候调酒师给的,说是表演用剩的,发给女孩子们玩。
谢商下了车,走到温长龄面前“走不走啊”
她坐着“谢商,你想不想抽烟”
温小姐的思维很跳跃。
“我没有带烟。”
温长龄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男士香烟“我买了。”她刚刚去买打火机的时候,心血来潮,买了烟。
她拆掉包装,拿出来一根,站起身来,推着谢商坐下,把烟递到他嘴边。
谢商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他张嘴,配合地咬住。
她用打火机点燃一根新的仙女棒,站在谢商双腿间的位置,用手护着火光,靠近“用这个点。”
谢商笑“你在介意这个啊。”
“不是。”
温长龄重新让他咬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