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长龄用手遮了一下谢商的眼睛。
他闭上。
她抓了几片钩吻叶子握在手里。
“猜吧。”
谢商说“双数。”
温长龄松开拳头,掌心有四片叶子。
谢商猜赢了。
“你想问什么”
想问她有没有一点喜欢他。
话到嘴边,谢商又胆怯了。他没有把握,半点都没有。算了,不要问,万一石头心肠的某人直接说不呢她始终那么清醒,不像他,越陷越深。
他换了问题“觉得我听话吗”
温长龄没有犹豫,点头“嗯。”
得到了肯定答复,谢商起身,去装了一盆水过来。
至少达到她的择偶标准了。
她喜欢听话的。
“钩吻的叶子有毒,以后还是不要徒手去摘。”
“哦。”
温长龄洗完手,甩甩水“星星。”
“嗯”谢商去倒水。
她看着酒壶里的酒,大概还有四分之一,这种小壶她一个人就能喝一壶半“剩下的酒,我们分了吧。”
谢商说“已经很晚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别喝了,反正你酒量也不好,我一个人喝。”
温长龄直接抱着壶喝。
谢商“”
行吧,根本管不了她。
她喝完了酒,肚子很饱,躺在竹床上,不想动。
谢商把被她随手扔在鞋子旁边的空酒壶放到竹床底下去,免的绊到人。
“星星。”
“嗯。”
她指着天上“你的一颗兄弟出来了。”
谢商坐在温长龄边上,抬头看天,云层不知道何时散开了,有一颗星星露出来,嵌在了黑色的夜幕里。
啪
温长龄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有蚊子。”
谢商说“回屋吧。”
她不愿动,闭上了眼睛。
朱婆婆纳凉时用的蒲扇就放在旧冰箱上面,谢商去拿过来,坐回温长龄身边,扇了扇风,给她赶蚊子。
夏夜安静又燥热,一颗孤星在天上,钩吻的藤爬到了桂花树最高的地方,花花趴在了围墙上,草丛里有一只萤火虫,空酒壶惹来了蛾子,地上的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人的影子。
竹床上的人很快睡着了。
谢商依旧扇着风,看她慢慢地蜷成一团,手无意识地抓着衣服。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无声地说晚安。
郑律宏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了,温长龄还是照常去帝宏医院上班。楼栋已经关了,她回了肿瘤外科,照看晏丛。
医院还在整改,但名声已经不好听了,很多病人都转了院,医护人员也有不少离职的,高层还在调整变动,温长龄这几天事情都不多。正好,她可以静下来想想下一步的安排。
她把右下角的照片贴到白板墙的正中间,下一個到他了。
电脑开着,月说“这次的事,谢商应该会起疑。”
“起疑就起疑吧,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我所有的事。”温长龄拿起匕首,把照片里男人的眼珠子刮掉,“你那边顺利吗”
月说“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这两天,温度降了一点。
谢商刚开完视频会议,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