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怀疑自己有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癖好,他很喜欢这种能把她藏进身体里的视觉冲击。
她缩了一下,躲他的手“很痒。”
“太漂亮了,不舍得给人看。”谢商抱着她,看镜子里从他衣服边缘露出的红色裙摆,好想藏起来,“但我更希望,你能随心所欲,穿你喜欢的,做你喜欢的,选择你喜欢的。”
温长龄垂眸不语。
如果没有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美丽会成为一种罪。这是她的妈妈温沅留下的遗言。
当你面对一群豺狼虎豹,该怎么击杀
收敛锋芒,伺机而动。
这是她的恩师孟先生说过的话。
随心所欲,谈何容易。
谢商松开手“出去吧,不好待太久。”
“你怕人误会啊”
“误会什么”
温长龄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误会你是那种会在试衣间里乱搞的人。”
谢商说“我无所谓。”
他不是在乎名声的人,他一棵歹笋,在外人眼里,什么荒唐事做不出来呢,只是
“误会你不行。”
谢商推开门,带温长龄出去。
店员小姐看见她,愣在了原地,明显被惊艳住了。
温长龄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把眼镜摘了。
谢商牵着她走到镜子前面“喜欢这件吗”
“嗯。”
“那就这件。”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仿若看到了七年前那個肆意的温长龄,她短暂地恍惚了一下“我去换下来。”
谢商摘下她随便套在手腕上的发箍,帮她绑好头发“拉拉链的时候注意一下。”
“嗯。”
温长龄去换衣服了。
谢商走到左边的展览柜那里“这双鞋有三十七码的吗”
店员说有的,她去把鞋拿出来,红色的鞋子上面设计成了珍珠绑带,很配女客人身上的那条裙子。
眼光真独到。
店员小姐夸赞说“您女朋友真漂亮。”
“是很漂亮。”谢商礼貌地道了声谢。
温长龄的排班是五天一轮,这周四上夜班。
给晏丛换药的时候,她问道“退股的事,你跟你姑父说了吗”
晏丛的姑父和帝宏医院是长久的合作关系,手上还持有帝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温长龄不想误伤。
“说了。”
“那退股顺利吗”
她之前就跟晏丛说过,如果造成损失,由她来承担。
“嗯,有的是抢着要的人。”晏丛觉得她还是太投鼠忌器了,“你不用顾忌那边,按你的计划来。”
她点头。
“周末的晚会谁陪你去”
晏丛的血管很细,温长龄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一些“谢商陪我去。”
晏丛以前想过,温长龄的伴侣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是最基本的。要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要无条件听温长龄的话。
这三点最重要的,谢商都符合。
“谢商对你好不好”
温长龄沉默了下,低低地嗯了声。
人事科的科主任正好路过,看见晏丛病房的门开着,就顺道进来刷个脸,多结识一点人脉总是没错的。
“小丛啊。”科主任关切地问,“今天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