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宏医院是私立医院,秉持着一切为顾客患者服务的原则,设立了楼栋。整栋楼的每一层都有保安二十四小时站岗,隐私性很高。
楼栋和肿瘤科大楼之间连着一条露天的连廊。
有人在连廊上打电话,正是那位不好好说唱就得回家继承家产的raer。
“宝贝,你要不要这么单纯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跟她半年前就结束了。”语气里透着不耐烦,“鬼知道她的孩子是谁的。”
佟泰实还真不知道,那个学生妹他送给很多个人玩了。
他觉得自己太冤枉了,怎么就成他的孩子了
他没那个耐心哄“不说了,宽哥喊我排练。”
“我也想你。”
“晚上找你。”
他挂了电话,这才发现有个人经过。
他上前拽了一把对方的护士服“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温长龄回头。
这里是楼栋,不会有人傻到把在这里听到的事情说出去。
佟泰实看到了温长龄的助听器“聋子啊。”
拖腔拖调的三个字,配合了他带着侮辱性的眼神。
温长龄开口纠正“我不是聋子。”
“那你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她不说话。
佟泰实看她的眼神更加嫌恶“你要说你什么都没听到。”他把温长龄挂着的工作牌扯过去看了一眼,“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要是敢出去乱说,就让你变成真聋子。”
警告完,他把口罩带上,倒退着走,盯着温长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做了个切掉的手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恶心至极的垃圾。
温长龄七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路过走廊。
有间病房的房门没关严实,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但不会有人特意驻足去听,因为这里是楼栋。有钱人的世界有你想象不到的肮脏,有你不能去破坏的规则。
“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只想你自己,想想你弟弟,你爸妈。”
“我要是你,就把孩子流了,拿了钱,回去好好读书。”
温长龄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走到尽头,她敲了敲门。
“进来。”
温长龄进去“程女士。”
温长龄来带程女士去做检查。
程女士是一位乳腺癌患者,已经决定放弃毫无生活质量的癌症治疗,转去肿瘤科的临终病房。
放弃生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还有路走,如果有人肯拉一把
“你需要帮助吗”
准备从楼顶一跃而下的女孩在这一刻,停下了脚。
但她没有回头“没有人能帮我。”
楼顶很暗,没有灯光,只有半圆的月亮吝啬地洒了一点点光。
风很大,吹着温长龄的声音“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
女孩没有动。
“你死了,佟泰实会很开心。”
女孩猛得回头。
她很年轻,才十九岁,一年之前她还是个学生,她只是想找一份兼职,然后就被恶魔拽进了地狱。
佟泰实的经纪人让她想想弟弟,想想父母。
她想来想去,只有一死。
“你知道”
对面的温长龄点头“我知道你的事。”
很多人都知道,她发到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