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是男是女。”贺冬洲坐在关思行病床上,一只手撑着往后仰,一把好腰,肌肉线条很流畅,“电脑技术这么厉害,以后那些背地里干坏事的人多少会收着点。”也算是个好的警示。
“我觉得吧,应该是佟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叶子先生是来报仇的。”谷易欢扭头,“四哥你觉得呢”
恶有恶报,世界和平
谢商在网络上看到过这条评论。
恶有恶报世界和平,也是温长龄的愿望。
“叶子先生做得挺好。”
椅子靠窗放着,早晨八点的太阳从窗户里洒进来,像细细的碎金,铺在了谢商肩上,白色的衣服很衬颜色,衬光,衬人。
谢商的手搁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谷易欢突然瞪大了眼“四哥,你手怎么了”
温长龄手下留情了,只染一层很淡的颜色,也只染了食指和小指,水洗过之后,有点偏肉粉,颜色像幼猫的肉垫。
谢商语气有些无奈,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无奈里有对温小姐的纵容“温小姐染着玩的。”
谷易欢“”
就是宋三方那个在前女友面前最怂的怂蛋,也没让女人在他身上乱搞过花样。
“那你就让她染”
谢商嗯了声“温小姐非要染。”
谷易欢“”
温小姐怎么不上天
原来还是那个g,真会玩。
谢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先走。
谷易欢踢了一脚被子。
贺冬洲问他“温小姐全名叫什么”
“温长龄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温长龄
温家女。
贺冬洲现在才知道是哪个温,真是巧,都凑一起了。
他起身,出去。
“你也要走”
贺冬洲回头“我不是来看你的。”
谷易欢傲娇地哼了声“滚吧,死狗。”
贺冬洲要去陪小疤小姐了。
温长龄交接完班八点二十,她不想被人说私事,让谢商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她。
她一整晚没闭眼,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很颓,黑漆漆的瞳孔莫名显得有些阴郁。她懒懒地耷着眼皮,甚至不想动。
谢商给她系好安全带。
“去吃早饭吗”
她闭上眼,声音低低的,很丧“回家吧,困了。”
“你睡会儿,到家了叫你。”
谢商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
温长龄没有睡意。
她不困,她怎么睡得着,她有满腔的躁郁发不出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一通电话。
“佟家老爷子昨天晚上去了谢家,谢良姜有可能会亲自出马。”
谢良姜亲自出马,那等于倾动整个有着帝国最优秀的一群律师,那些个人,能把活的说死,能把他杀说成自杀,能把有罪辩成无罪。
谢家,谢良姜,谢商
“长龄。”
“长龄。”
温长龄睁开眼,到家了。
她下车,谢商也下了车。
“我去给你买早饭。”
温长龄拉住了谢商。
谢商低下头,目光很温柔“怎么了”
“我不想吃早饭。”
她要做点什么,不然她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