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梨笑了出声,“你还数着我吃几颗啊。”
身后,外婆的声音响起,她手里端着两大碗盐水,“不管你们吃多少,来,先把盐水喝下。”
果然,吃荔枝逃不掉被长辈催着喝盐水的命运。
夜里,吃过晚饭后,厘梨带着沈弃去了她家的店给员工送荔枝。
店里,挂满了各式的宫灯,精美又绚丽。
厘梨带着沈弃走进去,“福伯伯,今天只有你在吗”
福伯坐在店里的桌子前,正在切割木块,看见来人,他抬头,扶了扶眼镜,“是小梨,你从北城回来了”
“前晚回来的,院子里的荔枝树挂满了荔枝,今天全部摘下来了,想着给你们送一些。”
福伯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好,谢谢小梨了,今年又尝到了你家的荔枝。”
“康伯伯和周婶是在家吗”
福伯缓缓说道“对,他们的那些你先放下在这里,等今晚回去后,我顺道拿给他们。”
“谢谢福伯伯。”
注意到厘梨身边高大的身影,福伯神色疑惑,“这位是”
“他是我”厘梨担心福伯伯会对外婆说漏嘴,她看了沈弃一眼,介绍道“我未婚夫。”
福伯很是惊讶,他又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显然,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气质矜贵,眼神莫测,让人摸不透,“可惜你外公不在,否则,他肯定会先把人考察一遍。”
想到什么,他又说道“不对,当初你外公看你爸的目光也不算太好。”
之前,厘梨的母亲生病去世,她的父亲不到一年就娶了现在的妻子。
都说有后母就有后爸,以前多疼厘梨这个女儿,再婚后,还不是逼得厘梨搬出来了。
福伯问厘梨,“你回来了,你爸知道吗”
“嗯,昨天中午去他那边吃了午饭。”
“算了,不提你爸了。”
福伯看向沈弃,“厘梨的外公不在了,我是她外公的员工,也是兄弟,是看着厘梨长大的,她不是没有长辈撑腰的人,以后你要好好对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就剩这老骨头,跟你拼了也不怕。”
“福伯伯”厘梨感动,她知道外公的这些老员工,都替外公照顾她,疼她。
她看向沈弃,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福伯伯很疼我,他是担心我被欺负。”
沈弃盯着她的唇,等她说完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他感谢每一位疼爱她的长辈。
厘梨不妨碍福伯制作宫灯,她拉着沈弃在另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她把颜料倒在干净的小碟子上,她拿过一只制作好的宫灯,上面是一些梨花的图案。
“你要画吗”厘梨把画笔递给沈弃。
“我看你画就好。”
“那你坐近一些。”厘梨看着自己与他的距离,超出半米远了,“你坐这么远,能看清我画什么吗”
沈弃看着她的唇,轻轻一笑,“好。”他挪动椅子,靠近她。
厘梨确定是半米内的距离,她才拿笔,沾上颜料,开始在宫灯的绢纱上画画。
这么多绚丽的宫灯下。
她低头,神色认真,有些碎发落在她的侧脸上。
沈弃到底没有伸手去撩开她的碎发,这两天,他得到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贪心了。
最开始想着,用隐瞒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