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也难怪他们尊敬我。
不动声色地琢磨片刻,我道“行了,快不快去备吃食”
门人们匆匆应下。我立在原地,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还是没能回到那个有血有呕吐物的空间,依然在外面站着。
后头吃饭的过程乏善可陈,总之就是一个“难吃,但能让人活着”。我惆怅,再度想到谢玉衡。转眼又摇摇头,提醒自己不管怎么样,他从前想杀你是真的,而今也跟一群要杀你的人聚在一起也是真的。
要是真的喜爱我,愿意让我脱身,他怎么不与我一起走一定还是觉得“我”比不得那些师兄师妹重要。
这个念头令我心头愈沉,更难过的却是即便走到如此地步,我依然不愿意让谢玉衡被抓、被拷打折磨。前头与太平门人说的那么多话,三点都极生硬,真正的答案却是“我想离谢玉衡远远的”,最好再不相见。
哦倒也有值得一提的事。大约觉得龙虎兄弟惹怒我太多,其他人也自发地排挤起他俩。直到人人都填饱肚子,他俩依然在旁边跪着。
我尚有些摸不清太平门内诸人是如何相处,看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还是心头阵阵不舒服。等到众人收拾行装、预备再度启程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过去说“以后莫要再拿这些东西给我了。”
龙虎兄弟因这话如蒙大赦,再度磕了数个响头。那动静听得我胆战心惊,等到他俩抬起脑袋,得,果然一脑门血。
我看得又开始头痛。难道失忆之前,我是个待下属极端苛责、让他们动辄惊惧至此的人吗想不明白,也怪不适应。趁鸡皮疙瘩还没起来,我连忙跟着大部队开始挪动,跟着他们到了一群马旁边。
我眼皮又开始跳,那个递水囊的人则再度凑来,手上还牵着一匹颇英武的黑马,朝我讨好地笑笑“少主,早给您准备好了”
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孙二喜。是个眼角满是褶子、比我大至少十岁的汉子,却总拿一副谄媚面孔对我。我看得抽气,一边犹豫着接过缰绳,一边说“你也是,莫要总这样子。”
孙二喜一愣,紧接着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在短短时间内变成青紫。
我原先还没留意,只一心去看身畔的马,琢磨要如何翻身骑到上头。等到终于回头,就见孙二喜一副病入膏肓马上快死的样子在我旁边发抖。
我“”
这难道也是因为我前面的话吗正无语时,他一个激灵,猛地跪了下来、趴在我脚边,“少主赎罪,属下太过愚钝,这才没懂少主的心思。您请上马。”
啊
啊啊啊
孙二喜不会是想让我踩着他的背往上翻吧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但看他跪得平平整整地样子,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更起鸡皮疙瘩了,身体抖了抖,连自己完全没练过马术一时都不记得。稀里糊涂地上去,稀里糊涂地拉起缰绳,稀里糊涂地“驾”
黑马不愧于它魁伟的外表,在机灵一道上也相当有建树。不用我多花心思,它已经开始往前走。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我终于有了些畅快。可惜的是,很快,我便意识到“王霸虎。”
王霸虎一脸受宠若惊,骑马到我身边“少主”
我道“带路。”
他抖擞精神“是”
几句话工夫,人就明显鲜活起来。还开始和我“请罪”,说他不应该一心在意“血食”数量,而不关注质量,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被他说得又开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