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巍峨皇宫,好似一座翻不过去的天,压得人气息奄奄。
三两跟随轿辇,最先发现兰榆的异样,他眼尖的发现那几个太监,指着几人出言斥责。
“死太监,不知道我家主子要走这条道吗赶紧把那污秽尸体弄走,晦气”
“赶紧滚,否则把你们也拉下去杖毙。”
太监们吓得直抖,扛着担架就要跑,被兰榆叫住。
“她怎么死的”
“回、回兰公子,此女殿前失仪,被杖责二十大板,皇后娘娘说她坏了内宫规矩,当夜便赐、赐了白绫。”
即便是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可在听到太监的回答时,还是觉得凉意入骨。
“尸体送往何处”
太监道“送去停尸房,由那边的太监拉到乱葬岗填埋。”
说是填埋,实际上乱葬岗又脏又臭,每回尸体拉过去,都是随地一抛应付完事,反正也没人检查,他们也得不到赏钱,何必费心费力的再挖坑填埋。
兰榆解下腰间玉坠,随手丢给太监,面上淡淡,“今儿本公子心情好,施舍一回,把这玉坠送去停尸房,让他们备一口薄棺,将人好生安葬。”
御辇渐行渐远,太监拿着玉坠,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京中谁不知道兰榆阴狠跋扈,若不是亲眼瞧见,他们都要以为眼前这人是假冒的。
这厢,百姓瞧见高大骏马开道的华丽车轿,轿顶旗帜飞扬,青狼图腾威猛桀骜,独特而尊贵的五马青鸢车舆,放眼整个雍京城,也只能是将军府那位备受圣宠的兰大纨绔。
见状,百姓避让到街道两侧,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
“看样子又得了赏赐,真是小人得志,青天不开眼。”
“谁让人家有皇帝撑腰,杀人犯法都有人兜着。”
“可惜了那饱读诗书的段浥青,还不知道要被糟践成什么样。”
人群的议论声被隔在门外,将军府管家迎上来,先是看了眼地上的箱子,脸上露出恭维的笑容,“陛下疼公子,这回又赏了不少呢,公子,老奴先派人把箱子搬到库房吧。”
以往每回得了赏赐,兰榆都会让王管家把东西放入库房,方便记册打理,王管家今日也是这么想的,话音落下,就喊了两名家丁过来搬箱子。
谁知兰榆却开口说道“不必,这些全都送到自在轩,放在本公子的内室,三两你跟着去清点一下。”
王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住。
三两得令后立即让那几个家丁把箱子搬走,家丁们抬头看了眼王管家,见王管家没说话,几人对视一眼,没敢动手。
王管家眼里闪过得意,背脊挺直不少,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由他一手打点,他管了十几年,在府中的权威甚大,兰榆今日突然下他脸面,也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怎么,本公子的话你们没听见”兰榆吊儿郎当的姿态微微收敛,周身倒是显出几分气势,尤其是那双眼眸扫向众人时,他们竟有些不敢抬头。
家丁面上犹豫,迟疑着向前迈一步,王管家掩唇咳嗽起来。
兰榆将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似笑非笑的看向王管家,伸手从腰间扯下皇帝送他的赤金五环鞭。
这根软鞭极细极长,赤金纹路暗藏风华,被兰榆当做装饰系在腰间,不仔细看只会认为是一条腰带。
王管家脸上得意之色顿住,转而不可置信的看向兰榆,他竟然想对自己动手
王管家额头冒出冷汗,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姿态弱了不少,“公子,好端端的怎么把东西放内室啊,箱子占地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