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檀灼第一反应是撤回,然后并拢膝盖,裹紧了身上的小毯子,最后缓缓吐息。
幸好有撤回键。
短短几秒,对方应该没有听到。
檀灼这才瞪着开车的男人,尾音有点颤“谁让你这么叫的”
他明明面不改色地专注开车,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疾不徐道,“你有反应了。”
甚至都不是问句,而是笃定。
檀灼“我没有”
朝徊渡从善如流“好,你没有。”
就在檀灼松口气的同时,静默了几分钟的男人,倏尔温声提醒“别把我的毯子弄湿了。”
“还要盖。”
檀灼下意识去拽毯子。
刚拽了一下,蓦然僵住
这是什么不打自招。
朝徊渡低笑出声。
檀灼生无可恋地指着路边墙壁,“往哪边开,夫妻一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朝太太确定要死得这么欲、求、不、满”
“快,就现在,一起死”
“啊啊啊”
檀灼不是开玩笑,要不是她没衣服穿,怕死后就这么上社会新闻,再社死一次,她绝对会去抢方向盘,和朝徊渡同归于尽
回程途中,檀灼将宽大的毯子蒙在脸上,抱膝团着窝在座椅内,不想再跟朝徊渡说任何一句话,开始装睡。
也没有发现,自她无意间回了那条语音后,对方再也没有发过消息。
后来装着装着,居然真睡着了。
睡前,脑海中一闪而逝梧桐树下的涂鸦人像的眼睛,逐渐与废弃美术馆内的眼睛重叠,她下意识地贴近了能给与她安全感的白檀香。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而后白檀香突然潮湿,那却更浓郁了。
泰合邸主卧内。
朝徊渡先给檀灼洗澡,洗完后将她放回被子里,这才自己去浴室洗。
谁知洗了没多久,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男人站在花洒下,水珠在布满刺青的肌肉上翻滚着,极为随意又充斥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隔着蒸腾的水雾,他看向站在门口、穿着睡裙的少女,略微意外“有事”
岂料少女像是没听到一样,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墙壁走过来,目标准确地找到他。
朝徊渡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又梦游了,第一时间关闭花洒,免得浇她一脸吓醒。
在檀灼慢吞吞摩挲过来的期间,朝徊渡已经用浴巾简单擦了身上的水珠,正准备擦头发时,迷蒙的少女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半阖着那双潋滟的眸子,在他尚未擦干的脖颈处嗅来嗅去,甚至还伸出舌尖
朝徊渡擦头发的长指顿住,整个身子倚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蒸腾的温度。
檀灼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佳美味,落到他还挂着水珠的锁骨下,至胯骨处锁链刺青尾端,最后回到唇侧,想要汲取白檀香。
朝徊渡如同一个大型娃娃,任由檀灼折腾,潮湿乌黑的发丝搭在额角,发梢挡住了他眼底压抑的攻击与危险。
但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动弹,仰头望着天花板上那冷白的光晕。
直到檀灼心满意足地抱着男人窄劲的腰,脸埋在他怀里,重新陷入睡眠中。
朝徊渡潮湿的发丝都快干了。
这才把人打横抱起,重新塞进床上,懒得给她换沾了水的睡裙,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