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手机,屏幕正对着迟径庭。
迟径庭不明所以“绵绵,这谁啊”
如果说是怕周淮安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那迟径庭念出来,周淮安恐怕想忽视都难。
陈疆册嘴角一勾,说“还能是谁你嫂子。”
他按下了接通按钮。
电话那头,阮雾声音轻而柔软,像羽毛“你人呢”
陈疆册说“我在迟径庭这儿。”
阮雾“你去酒吧跳钢管舞了吗”
陈疆册笑咳了好几声“说什么呢”
阮雾“还是去看别人跳钢管舞”
陈疆册“酒吧哪儿来的钢管舞”
阮雾“好像没有,酒吧都是穿着很性感的女孩子,你找她们喝酒去了吗”
陈疆册说“我和迟径庭待一块儿喝酒,没有女的。”
阮雾“你怀里还楼了个女的。”
“”陈疆册长长叹了口气,几番无奈,“我手机信号不好吗还是我表达不清晰”
怎么能解读成那样
阮雾声音闷闷的“表达清晰是什么样的你虽然和她们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但你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她们主动的,你的心里只有我,是吗”
陈疆册是真挺冤枉的,“包厢里统共三个人,三个都是男的。”
阮雾也挺憋屈的“你大半夜抛下被窝里全裸的女朋友,就为了找两个男的”
良久,陈疆册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迟径庭“走了”
陈疆册“嗯,得回去陪她。”
阮雾小声“我才没有要你陪我。”
陈疆册眼尾扬起,语调宠溺地哄她“是,你没有要陪我,是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良心不安,所以想弥补过错,回家陪你。”
身后,迟径庭嚷嚷“你才来这儿待了多久,阮雾有必要这么黏人吗”
耳边,手机那头,阮雾也辩驳“他怎么天天让你陪他,我看他比我更黏人。”
陈疆册笑得胸肺震颤,他关上包厢门前,和屋里的人说了句“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聚,周二少。”
周淮安神色清润“好。”
包厢门关上。
迟径庭给周淮安拿了杯酒“陈疆册不喝酒,正好咱俩喝。”
周淮安问“他什么时候不喝酒了”
迟径庭啧了声,神色略不耐烦地说“还能是什么时候谈恋爱之后呗。他家那小姑娘可娇气着,不能闻烟又不能闻酒的,陈疆册索性把烟酒都戒了。”
周淮安嘴角提起笑,“是吗”
迟径庭说“是啊,我以前都没发现,陈疆册还挺老婆奴的。”
周淮安温温然笑着。
驱车回家的路上,不同于来时的绿灯,满是红灯。
漫长的等待时间里,陈疆册回迟径庭发来的消息。
迟径庭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对阮雾没有想法了
陈疆册没有想法还不好
迟径庭说实话,我还挺想看你俩为了个女的翻脸的。
陈疆册我什么时候为了女的和别人翻脸过
迟径庭之前不是吗为了阮雾,在旁羡的局甩脸色。
绿灯亮。
陈疆册把手机甩进中控台,踩下油门,车如暗夜里的猎鹰飞驰而去。
寂凉的秋夜,远远看见别墅里亮着一盏灯。
陈疆册一时不太能相信,自己居然为了个女的撇下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