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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托纳托雷的海上钢琴师。那个时候他以为将来会在音乐厅的指挥台上看到他的儿子,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却会是在大银幕上看到。

    电影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路航的事情三年前曾经轰动音乐界,他私下也见过这位音乐天才几次,路航的父亲是一位钢琴家,在路航还小的时候就在空难中过世了。印象中的路航是一位温和安静谦逊低调的青年。

    而电影中的那名青年分明是秦修,秦宪眯缝着眼,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以这样曲折的方式,作为一名指挥出现在大银幕里,心情一时难以形容。

    秦修坐在琴室里,正弹着一首短小的抒情小调,秦宪听见后排有女生小声道“真好听。”

    那是舒曼的童年情景。

    钢琴旁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虽然衣着陈旧,但是从头到脚非常整洁,音乐声停下,老人出声道“让我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

    一个小男孩坐在窗户上,晃荡着双腿,童音软糯“我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路航称呼老人霍慈,小男孩叫伍尔夫。这是路航在国内待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的母亲并不在他身边,也并不知道他要离开。

    秦修在第二天早上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母亲的家,将一封信塞到门缝下。

    “这样真的好吗”老人问。

    “我给她添了太多麻烦了。”秦修说,回身笑着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

    电影在世界各地取景,力图最真实完整地再现路航生命中最后一段旅程。秦宪看着秦修背着行囊提着小提琴箱,走在长长的公路上,回头朝偶经的车辆比出大拇指,车子呼啸而去,青年又只好一个人慢慢步行,镜头就这样一直拍着他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去的都是人迹罕至,但生机勃勃的地方。

    秦宪看着那个恍惚中像是秦修又像是路航的青年,看他在狂奔的角马群中获得灵感,无数马蹄震荡着大地,飞扬的尘土被夕阳的光染成炫目的金色;又看他慌慌张张钻出帐篷,无奈地看着踩灭他的篝火扬长而去的犀牛,一抬头,才见繁星点点,银河悬空。

    有时候他也会写写谱子,或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篝火旁拉一曲流浪者之歌。霍慈和伍尔夫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三个人围坐在篝火旁,谈论音乐,艺术,人生。

    有一天夜里,小男孩来了,老头却一直没有出现。

    那个夜晚非常的安静,小男孩望着篝火,低声问“下一个离开的会是我吗”

    秦修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们永远在我心里。”

    镜头拉远,秦修对着篝火旁虚空的位置笑了笑,拿回手。

    星星还挂在天边,秦修独自一人来到科罗拉多大峡谷的山崖边,在夜晚凌冽的冷风中,面对脚下一望无垠深不见底的重重黑暗,他闭上眼,庄重地抬起双臂。

    电影里传来了德沃夏克自新大陆第二乐章脍炙人口的旋律,秦宪屏息看着大银幕中的秦修,没有乐队,没有指挥棒,但是他仿佛能指挥风。

    大峡谷是共鸣箱,风是颤动的琴弦。

    空灵的木管和柔美的弦乐彼此唱和,风掀起秦修的刘海,掀起他的衣袂,他指挥的动作有种振翅欲飞的感觉。在乐声中他回忆起旅途中每一幅优美如画的风景,成群结队跳着求爱之舞的火烈鸟,冒着烟的大湖,怒吼着的莫奇森瀑布他回忆起小时候父亲将小小的自己放在钢琴上,他才三岁,听了一遍就会弹玛丽有只小羔羊,他记得那时父母惊喜的眼神,他在琴声中到过拉赫玛尼诺夫的故乡,到过德沃夏克的故土,到过肖邦的祖国,听过胡桃夹子的童话,见过彼得鲁什卡的欢喜和忧伤他记得父亲过世后第一次见到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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