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蹙眉看着沙发上笑容别有深意的女子,沉默地走出了茶室。
顶层甲板上烧烤派对进行得正酣,秦修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安嘉冕和jan的身影,两人可能去休息了,王子琼跟在蔡如歌后面亦步亦趋,护花之情溢于言表,虽然穷王子先生总是号称自己的是bi,但看起来他双的毛病被蔡导治愈指日可待。
秦修一个人走到僻静的角落,站在船舷旁,胳膊枕在栏杆上,眺望着倒映着灯火的海面,海风理不清脑子里的混乱。他的理想是做最优秀的演员,站在最高的位置,可是最直接的那条路,他却不能选,还有许多小径可以走,但是这些路注定到不了他要的最高的位置,最后还有一条路,前途却是未知。也许成功,也许失败,他必须赌博。
现在反而觉得让沈彻去试镜是多么轻松的决定。
我倒是能帮你做决定,谁来帮我做决定
不,他不需要别人来帮自己做决定,他不是沈彻。如果他能为沈彻做决定,他当然可以为自己做决定。
不知不觉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死呆蠢”三个字,挑眉,你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好生练舞眉毛又一皱,不会背着我跑去打篮球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被那家伙气一下,说不定就不用这么心烦了。
烧烤架旁的王子琼用胳膊肘撞撞蔡如歌,朝秦修的方向挤眉弄眼。
蔡导回头,冰山美男弓着背趴在栏杆上,一手扶着下巴,一手举着手机,对着黑乎乎的屏幕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微微撅着嘴,眼角却掩饰不住甜蜜的笑意。
“我赌我的黄瓜,绝壁恋爱了,你赌什么”王子琼问身边的美女编导。
蔡如歌“你得拿菊花跟我赌。”
沈彻打了两下喷嚏,下意识地用毛巾揉了揉鼻子,才意识到这是秦修的毛巾,只得又无力地跑厕所里搓干净。
这条白毛巾应该就是秦修晨跑回来系在脖子上那根。“这你也拿给我用,你不怕我用它来刷马桶啊”在静得要死的洗手间里自言自语,听起来甚是毛骨悚然,沈彻低头看了一眼湿淋淋的毛巾,想到毛巾的主人这会儿正和美女编导的约会,在这个晴朗美好的夜晚,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返回形体教室,一口气将四只舞跳下来,720度旋转的时候脚下不给力地一崴,沈彻像猛地踩到捕鼠夹“嗷嗷”地跳着脚停下来。
脚踝抽筋了,痛得他跌坐在地,咧着嘴咬牙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拔掉耳塞,四周一下就静下来,沈彻看着镜子里大汗漓淋的自己,再这么玩命,明天可能真不能试镜了。
拿过秦修的dv打开,开始一遍遍播放视频,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镜头中央练舞的自己,而是手持dv站在他身后的秦修。耳边回响起这几天秦修每一句交代“双人舞务必要练到最佳,试镜时很可能会让你和女舞者搭舞,不过托举的动作暂时可以跳过不练,没有事前磨合不会让你现场做这个动作。如果真要让你做,你就说脚上有伤,不要勉强。”
“你还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无视走位标注,我知道有时候会因为过于投入忘记看地上的标记,但这个习惯你必须改掉。我不清楚etern导演的风格,但是你如果总是跑到镜头外,挡住镜头,谁都会不耐烦。”
“记住双人舞里表演的不止你一个人,你不但要保证自己按照舞蹈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