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痕迹,二狗倒也发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
那个破网反杀的战争血徒并没有急着杀死高精小队,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的驱赶他们,玩弄他们,并用一种貌似紧迫实则放水的方式给高精们制造心理压力。
至于二狗如何瞧出来的
很简单。根据战争血徒与高精小队的断后者厮杀所留下来的痕迹,二狗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战争血徒明显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它本可以直接杀死对手,却又故意只伤不杀,甚至还给断后者留足了逃跑的时间。
对于一个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屠猎者来说,这不是纵敌,而是在猎物当中制造恐慌。
这个战争血魔很聪明,同样野心也很大。
因为它的目标不只是满足杀戮的欲望,更想收割一波足够肥美的恐惧之魂,以获取最大的收益。
而这个野心之辈的贪婪同样也给了高精小队成员一个机会。
只要这些高精们意志足够坚定,能在二狗找到他们之前而不曾理智崩溃,二狗就有机会从战争血徒的魔爪下救下他们。
当然,如果高精们过早的理智崩溃,提前被那战争血徒收割,二狗却也无法可想,甚至连他自己也得想办法逃命了。
二狗可不想对上一个得到升魔的战争血徒,那可是比铜牛武士更恐怖的存在。
幸运的是,当二狗真正追赶上高精小队残余的时候,他们仍然在苦苦支撑。
六个高精一人不缺,俱都浑身伤痕累累,仿若被人用酷刑折磨过一般。
他们貌似还有些战斗力,包括断了一只手掌的萨莉尔也是如此,但他等到底还残存有多少战力尚且存疑。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是一个身高近丈的超级战争血徒,相比于其他战争血徒的粗壮,这厮的身形稍显消瘦了些,狮鼻阔口,头角峥嵘,长臂似猿,它倒提着一面车轮大斧,斧刃参差如锯齿。
最令人心颤的是,这厮提着那位死去的高精的头颅。
即便只剩下头颅,那高精亦尚未彻底死去。
他哀嚎着,尖叫着。
时而低声抽泣,哀求血徒放过他;时而大声嘶骂,痛斥高精同伴对自己不管不顾,让自己沉沦深渊。
有时他会“桀桀”尖笑,邀请高精们加入他受苦的行列。
两个高精受不住这可怜灵魂的折磨,忍不住跳起来冲向血徒,想要杀死它,或者被它杀死。
aaatdivtentadvaaa但是狡猾的战争血徒并不急着杀死这些即将成熟的“羔羊”,它抓着那个尖叫的高精头颅的长发,将其当做流星锤一般使用,三两下便将绝望的高精打飞出去。
而当那个“高精流星锤”与昔日的同伴碰撞的时候,他却还会气咻咻的尖叫道“该死的泰瑟尔,你撞疼了我的鼻子”
这种貌似同伴之间的笑闹之语,对尚且挣扎的高精们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对昔日同伴沉沦深渊的绝望,还有一丝丝独属于智慧生命的不屈,如此揉和在一起,就酿成了对邪魔来说最醇美的灵魂之酒,献祭给血之主最好的礼物。
甚至仅仅这个构想和实现的过程,就让这位原本在同类之间并不突出的战争血徒,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成长到了几乎与铜牛武士相当的地步。
可以想见,如果这个残忍的邪魔完成最终的收割,“慷慨”的血之主会奖赏它多么丰厚的恩赐。
就在这个战争血徒畅想“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它忽觉手腕一凉,低头一瞧,却才发现原本抓握着蚀心魂颅的手臂早已被人齐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