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游牧民族为什么傻乎乎的消耗自己,原因很简单。
游牧民族南下掠夺,大部分时候不是他们真的掠夺成性,而是草原上养活不了太多的人口了。
游牧部落不得不南下掠夺,不然就得冻死饿死。
至于南下的结果么,幸运的情况下可以趁着中原内乱抢掠到活命的物资,可要是不幸撞上中原王朝强大的时候,把这些多余的人口送掉,也是一个颇为无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然明末的那个是另外一种情况,这里就不多说了。
大军一路横行,各战营之间拉的距离比较开,如长蛇一般的次第行进,前军与后队相隔接近五天的路程。
而就在这五天的路程中,某些人就开始起幺蛾子了。
时曾肇被蔡京等人举为主帅,实乃别有所谋也。
大军真正的战场主将刘仲武,监军使都虞侯高俅,禁军左厢统制曹诱曹评之弟,皆与曾肇不是一条。
曾肇在整个西征大军中真正能依靠的心腹亲信,其实就只有一个陈从善。
陈从善因招降义军有功,进位内殿承制武将三班官中的大使臣,职差,正八品,获封承议郎寄禄官,类似于薪水待遇等级,位阶从七品。
曾肇被赶鸭子上架作得西征主帅,手底下却无人可用,只好把陈从善拉来作帮手。
对此陈从善从内心上来讲是想拒绝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曾氏兄弟这般哥哥曾布作宰相,弟弟曾肇在外作帅臣实权统帅千军万马的情况,在大宋的政治生态圈里是不可能有的。
当曾肇被任命为主帅却又不曾推拒掉的那一刻,曾布的宰相生涯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实际上他的宰相职权已经处于被架空状态。
别说曾布的那些个政敌,就算是他曾经的盟友和党羽,在曾肇走马上任之后,甚至都不用蔡京这个背后的算计者发力,却也都自动疏远甚至抵制曾布行使宰相的权柄。
至于曾肇为甚么不曾自辞以成全哥哥曾布,这里面有两个无法回避的缘由。
首先是曾布的未来已经肉眼可见,他的官位已经坐到头了,未来基本上升无可升,最强也就是学章惇在哲宗时代那般独揽相权,而这在宋徽宗时代显然是不可能的。
赵佶绝不会像哲宗信任章惇那般信任曾布,曾布甚至都不如蔡京更受官家的宠信。
正是因为有蔡京在,曾氏兄弟都很清楚,曾布的失势必然会很快到来。
而曾肇不肯退一步的另一个理由,却是他也有上进之心,他想再去西北建功立业,然后凭此直入中枢,作个宰相摩弄乾坤。
只可惜曾肇小瞧了军队的复杂性,尤其是当另外几个军中大头儿不与他一条心的时候,出些问题自然也就不可避免了。
时大军后军至商州过熊耳山时,因天降大雨,导致山路断绝,后备辎重跟不上来,王焕部、贾敢部与禁军一部不得不急趋蓝天就食。
而此时的蓝田却早有三营兵马于此安歇其中一营亦是禁军一部,约两千人,如此再来三营兵马就食,而蓝田县的物资肯定是不够的,这就相当于一桌酒席却来了两桌客人。
这个时候,要么大家都饿肚子,要么一部分兵马吃饱,而另一部分却只能挨饿。
本来作为义军的带头大哥,王焕是有些计较的。
面对有限的物资分配,他准备苦一苦自家兄弟,多给禁军分拨一些,也好为自家兄弟结交一下军中人脉。
对此王焕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的父亲王厚如今在西北可谓名声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