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统计,从大宋开国到宋徽宗大观年间,这一百四十多年的时间里,汴梁城的人口数量一直是呈上升趋势的。
而徽宗政和年间1111年1118年,汴梁城的人口增长便陷入了停滞,之后的重和、宣和等时代,汴梁城的人口更是呈现出了下降的趋势。
这对于一个帝国的都城来说,无疑是极为不正常的现象。
很可惜当今的赵官家并不能意识到这一点。
那匠人买了所谓的灵符,做贼似的窜回了家中后,便与些个家人嘀咕了几句,然后他等便将纸符分发,各人捏着一一张符,然后来到一口地窖前。
只地窖里却传来一阵切削木头的声音,匠人与妻子、老母分说两句,便自下了地窖。
地窖里点着一盏油灯,一个面上带着些诡异笑容的老头,却正用爪子和牙齿在一块床板似的木头上刻画某种神异的线条。
它的爪子几乎比最好的刻刀或凿子都更加的趁手,它的牙齿比最耐用的锯子斧头更容易切断木头,那厚木板上木屑纷飞,很快一座充满了诡异多变风格的宫阙版刻就出现在了上面。
只匠人却不敢去看那版刻,只低声说道“阿爹,孩儿求来了些灵符,阿爹且和水吞服一张,再进些吃食才好”
那老头眼神中闪过些不耐的凶光,却很快又隐去了,只皱眉道“求甚灵符吃了也无用老汉只求在彻底失智前完成版刻,免得被上差责罚。汝等且去,无事不要再来地窖若不然老汉若发起疯来,只怕要撕吃了尔等”
匠人听得心颤,昨天老爹还不曾这般疯狂,只央他求些灵符来吞饮,以压制邪念,今天他便不肯吃符了。
这可如何是好
匠人举着纸符,恳切道“阿爹,这是真正的好符,据说是玉霄观的高道们亲手所画,十分的灵验。恁且吃一吃,当能有些用处。”
老汉看着那符纸,却露出些厌恶之色,怒道“直娘贼你这孽障从哪里得来的符纸简直臭不可闻嗯臭不可闻桀桀终于让咱家抓住了汝的尾巴愚蠢的镇魔人”
只这老汉当即换了一副嘴脸,却笑道“我儿当真是好运道寻得这般好符,老汉只闻一闻味儿,就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汝若有门路,当多多求取来些,老汉这回能不能活命,就着在此灵符的造化上了。”
那匠人听得大喜,当即取了一碗清水,将那符化在里面,放在了老汉身前。
那老汉的面上露出些便秘的表情,却咬咬牙端起那碗,一口将符水吞了下肚。
只他端碗时,露出的手掌上,五根手指早化作剃刀一般的利爪,看着十分的瘆人。
但是匠人却并不以为意,汴梁城里有近三万匠户,有着类似的肢体异变的匠人大有人在,尤其是手艺越高超的匠人,手脚发生这般异变的几率越大。
匠人见得老爹吃了符水,却露出些欣慰的笑容,然后便与老头告别,自出了地窖。
那老头待得儿子出去,却是面色当即大变,趴在地上一阵狂呕,只将吞下肚的符水重新吐了出来。
它一脸阴狠的瞪着地窖出口,低声嘟囔道“直娘贼待得咱家入得此间世界,定要将这一家子的头骨泡在粪坑里臭一万年”
此时二狗正与陈广站在匠人的宅子外面,默默的看着院中。
二狗以灵能视觉查看了一下内里,却低声道“里面有些诡变灵能的气息,果如师兄所料,这里有邪祟之事发生。师兄,你那符纸可有甚效用么”
陈广笑了笑,道“我那符纸本就是寻街头的顾道人画的,本身没甚用处。只洒家买来后,又用盐精腌制了三天三夜,相信对些个邪祟来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