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道人并未“揭穿”二狗,而是选择了先行稳住他,然后却才去给此间的主人报信。
梁敞并不是那种长相五大三粗的猛汉,正相反,他看起来更像个颇有些温文尔雅的书生,身为杭州城的守备武官,这般模样实在有些不够气派,但是没有人敢就此小看梁敞。
当他得到道人的禀报之后,却是有些个吃惊,因为不管来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司命神君,接下来都将多事矣。
他与道人询问得几句,便自急急来寻二狗。
见得二狗,梁敞拱手笑道“敝人梁敞,忝为此处的主人,见过小兄弟当面。却不知小兄弟该如何称呼”
二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缩在梁敞身后的道人,却拱手道“在下相州陈二狗,见过梁公”
梁敞抽搐了一下嘴角儿,强笑道“原来是陈小兄弟,却不知小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二狗哈哈笑了一下,却才说道“在下于数月前曾得了梁公一封邀请函,本拟早来饮一杯梁家小囡囡的满月酒的,只因家中诸事繁杂一时脱不开身,故而错过了,当真是殊为可惜此番我南来行走,正好路过杭州,便来拜访一二,弥补一下遗憾”
梁敞听得吃惊,他发密信邀请二狗乃是极为隐秘之事,甚至自己的儿子等人都不曾知晓,正经来说除了他这个发信人,也只有收到信件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件事。
梁敞低下声音讶然问道“尊下果真是司命神君”
二狗亦笑着低声道“如假包换”
梁敞却只陪着笑了一下,便自收敛了笑意,凝声道“阁下如何证明自己便是司命神君”
二狗有些迟疑的顿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如何能证明自己便是自己呢”
不想梁敞却伸手掏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立时便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切了下来,直把二狗和一边的道人看得惊呆了。
梁敞面无异色的举着喷血的左手,与二狗道“神君,证明一下你自己吧”
二狗神色一正,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的喝道“你直娘贼你这个疯子当真是蠢的可怜”
说着二狗却捡起梁敞失落的手指,取干净的布帕擦去拉上面的血污,却才凑到梁敞的伤口处,以灵能为他止了血,又清了清伤口附近的血污,两厢对接在一起,然后动用能力将那伤口快速修复,只眨眼间手指便恢复如初,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白痕,和一地的血污证明了刚才的断指并非是虚妄。
二狗处置完伤口,却才道“七天之内最好少动这根手指,若想完全恢复如初,却得至少半月时间”
梁敞大笑道“不想竟真的是司命神君当面请恕梁某失礼,却是慢怠了神君”
二狗苦笑道“梁公这般手段试我身份,当真不明智也若我非是那劳什子神君,你岂不是就此失去一指”
梁敞笑道“但能验证得神君身份,莫说区区一根手指,便是失却一臂,梁某也深感值得”
二狗笑道“砍手指不疼吗”
梁敞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却才苦笑道“疼真的很疼”
二狗却才笑嘻嘻的说道“所以说你这厮真的很傻啊我想这杭州城里应该就有我以前救治过的傷患吧,但得请他们来辨别一下,应该就能证明我的身份,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梁敞回头目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道人,示意他退出去,然后才叹了口气,道“梁某又何尝不知也只神君行踪却是泄露不得,梁某与神君相见之事更须得谨慎”
二狗皱眉道“哦这却是为何”
梁敞道“此间因由我不便明言,稍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