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省兵马既到南康县,营寨未立,兵马不歇,他却便勒兵攻县城。
可惜王焕早窥得其军虚实,他只率领三个都的兵马,三百余人潜出城外,趁着宋军立足未稳,突然从大军侧翼发动突袭。
王焕虽然拥有胜利的信心,一众部下却以为他们将会生受一场惨烈的厮杀。
只不曾想,但王焕兵锋到处,疲乏宋军无不伏地请降,甚至连逃跑的都不多见。
不过一通鼓的时间,两千余宋军便尽没,仅郑三省并十余亲军仓惶而逃。
战后王焕清点战损,却发现自家部下无一伤亡,宋军被杀者亦不过十数人,但是宋军中因疲乏过甚猝死者却有近百之多。
王焕并手下众将士在知晓了两部前友军的遭遇之后,无不为之痛惜且后怕,若不是有王焕的“先见之明”,只怕他等也免不了遭此下场。
由是众将士对王焕更加拥戴,军心士气徒然大振,这却是王焕所始料未及的。
此战过后,王焕收得降兵两千余,俱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只不过他等俱都体力透支的厉害,一时还顶不得大用,须得精心修养两三个月,才有可能恢复往日精兵旧观。
当然想要让这两千余曾经的精兵恢复旧观,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需要大量的粮草给养消耗,只凭一个南康县城显然是无法支应的。
故而王焕只让降军修养了数日,吃了几顿饱饭后,便将他等所有人打散编制,以自家六个都的兵马为骨干,却组成了三个战兵营,每营九百人左右,总人数两千七百余人的混编队伍。
不过王焕却还保留了三个都的精锐兵马作为自己的亲卫,同时也算是他用来镇压不服的杀手锏。
好在降兵们并无些个不服之意,尤其是当降兵们从作为他们新上官的原王焕本部兵将口中得知了王焕的“远见卓识”之后,却是无不悔恨莫名。
尤其是原河北路兵马正将管柯,更是顿首捶胸的大呼道“王都监既有如此算计,为何不早与我等说些公只顾自家兵马快活,岂不是有失道义耶”
说来这管柯也是可怜,他被那郑三省无故责打了一百军棍,只把屁股打成了烂肉,偏偏郑三省又急催进兵,管柯的棒创来不及修养,以至于溃烂成疮。
若不是在南康城下及时投降,再得拖延几日,命都保不得了。
如今就算得到些救治,却便疮口好了,管柯也只能作个无用的残废,再也当不得甚兵马将军矣。
管柯对郑三省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更对诸多宋军上官充满了偏激的念头。
他听得王焕的“算计”,只觉得颇合自家心意,故出言埋怨他不曾与自己说些。
王焕听得后,却只冷冷一笑,并不理会管柯的浪言。
直娘贼当初你等可都想着建功立业,我若说得出去,只怕早就被尔等捉绑了向上官请功。
这是王焕与自家心腹如薛剧等人说得。
当日王焕与部下分说的些借口,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扩散到全军,如今旧人带新人,降兵们亦感同身受,颇为拥护王焕的“方略”。
于是全军上下所有人几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他们反叛大宋,乃是此番大宋官家任人不明,错派了庸才掌军,他等不想作得他乡填壕鬼。
待得日后有名臣猛将出面,他等还是要跟随名门之后王焕王都监受招安回返大宋阵营。
这也就在无形当中造就了王焕在军中无以伦比的个人威望。
当下为了供养这支大宋叛军,王焕却率领一部战兵营和亲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