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这厮细看周围,却见二狗几个正围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他耍刀。
慧空和尚只觉的一股羞意入脑,怒火丛生,他将双戒刀一摆,却忿然喝道“尔等安敢笑耍洒家,当真是可恼但有哪个不怕死的好汉,敢与俺厮并”
这和尚却也有些个小心思,只二狗正要笑他,旁边薛道原却忽然开口道“尊主,且让我会会这厮”
二狗愣了一下,却才皱眉道“此处不是江湖厮斗,却是容不得诸位任性。薛道长,你只有三十合的机会,若得三十合拿不下这和尚,却休怪我等插手”
薛道原听得,却是先惊后喜,自抽出背上的青钢双剑,满口道“尊主且宽心,三十合内,俺必斩了这秃驴”
那慧空和尚听得大怒,却叫道“好杂毛休得夸口看洒家先斩了你这厮鸟”
两个人当即各逞威风,如狂飙一般撞在了一起。
和尚的双戒刀对上道人的雌雄青钢剑,在刹那间便相互碰撞了数十下,“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声却如珠落玉盘一般连绵不绝。
似他二人这般打法却是最凶险不过,因着有三十合的限制,薛道原竟放弃了一切试探和躲避,只奋力狂攻,而慧空和尚却也不甘示弱,凶狠的与薛道原进行对攻。
和尚的戒刀凶暴而狂猛,薛道原的青钢剑则锋锐而灵动,两个人争相厮斗,一时间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难分上下。
实际上就步斗而言,是很难像骑战一样明确的区分合数的,一般都是按照各自的攻防节奏来算。
可惜和尚与薛道原都不肯避让分毫,这所谓的攻防节奏也就作不得准了。
但是二狗可不是那种被规矩约束的傻君子,他只看得二人厮斗的凶险之处,便自在心中默数了一百个数后,提枪便对着慧空和尚的左手扎了过去。
慧空和尚之所以拼命与薛道原对攻,一是惊骇于薛道原的武艺竟然丝毫不弱于他,不敢在气势上稍有示弱。
二则也是担忧二狗所言的那三十合的限制,只恐其他人稍后趁机插手,便以这等激战让其他人等一时不好插进来打乱节奏。
实际上慧空心底早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特么本以为追杀的是一群江湖耍子,谁想真动起手来却遇上个大虫一般的人物,生猛的让人恐惧。
早知如此,说甚么也该先与慧柔师兄几个汇合,然后再并力来杀了的。
慧空和尚只道自己与薛道原这般激斗,别人一时半会儿是不好插手的,谁想那二狗的枪法竟快得突破天际,又准的让人心中发寒。
他只一枪点出,却正好戳在慧空和尚的左手腕上。
这一枪的杀伤力倒是不重,只是让慧空感觉手腕一疼,然后劈出去的戒刀就少了力道,却被薛道原一剑将那戒刀挑飞。
接下来他只能以单刀对双剑,慧空却是抵挡了下,便接连被薛道原的剑刺中斩伤,很快就失去了抵抗力,最终浑身血赤呼啦的跌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薛道原提着双剑亦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失落的说道“贫道此番胜之不武,唉”
二狗却是冷笑一声,喝道“杀了这厮”
薛道原沉默着不曾稍动,而旁边李守真却举起铜鞭,一鞭便将慧空和尚的脑壳打成了烂西瓜,而与此同时,李助也飞出一记快剑,却将慧空和尚破碎的脑袋直接斩了下来。
只这般场景却惊呆了薛道原,他直愣愣的看着慧空的无头尸体,面色一阵青白不定。
二狗上前又在那无头尸体的心口刺了一枪,破碎的脑壳上也补了一下,却才对薛道原道“薛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