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焦动瞧着微波荡漾的河面,却道“那老儿当真是好水性,走了可惜啊”
二狗微笑道“无妨若无他去报信,谁个来送死耶我在汴梁城里惹下多番祸事,不引几个刺头来杀了,只怕他等会去骚扰我师父师娘,此番还请诸位放手施为,定要将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杀得疼了,怕了才好。”
众人闻言,却俱都抱拳应诺。
蛮勇者多用力,智者多用谋。
沙纪并不是一个勇力过人的好汉,不然他也不会用巧法作无本买卖,而不选择跟后来的“船火儿”张横一般作个爱做“馄饨面”和“板刀面”的“面点厨子”。
也正是沙纪勇力不足,胆魄少缺,当儿子沙智常被杀死时,他却只敢躲在船上干看着。
逃得一命后,沙纪当然也想报那杀子之仇,他自知仅凭自己是报不得仇的,却需找些借力。
而沙纪第一个想到的借力之处,正是其子沙智常曾经学艺的地方婆台寺。
故而沙纪在回到家中之后,当即点选了几千贯的银铜布帛用马车载着,径直往汴梁城里赶去。
那婆台寺正在汴梁城靠北城墙的陈桥门内,沙纪一路快马加鞭,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汴梁城外。
此时正赶上天色将明,沙纪在城门处等得些时候,却才轮排着进了城。
沙纪对婆台寺的高僧们的德性有着很充分的认识,他到得婆台寺后,当先将一车的财物捐作礼佛的香油钱。
本来以沙纪的出手之阔绰,婆台寺的方丈理当亲自接见,只可惜自昨夜本寺方丈慧如禅师便去得大相国寺尚未归来,故而只好由诵经堂主持慧可大师出面接待。
对此沙纪虽然心中有些失望,却也不曾表露分毫。
他先是与慧可大师说明了自家与婆台寺的渊源,然后便开始说得自家儿子被一群过河的客人残忍杀害,并倍说那伙人的行囊之丰厚。
慧可大师听得,却不曾多言语,只双手合十道“施主节哀顺便”
然后他却令人唤的本寺的香积厨提点寺监之上,低于院主的僧职,相当于寺庙的财务主管慧才大师前来。
那慧才却是个胖乎乎的白面僧人,他见得沙纪,却与他道“沙施主,你且说一说那拨渡客是如何的凶恶骄纵,贫僧也好过后与方丈师兄回禀。”
沙纪立刻心领神会,却将二狗一行人的模样俱都说了一遍,当然他着重提的还是李守真几个提着的包裹,言说那包裹是何等的沉重,其中有金属碰撞声甚么的,还有自家儿子只是靠近一下就被他等呵斥,以至于后来被他等借故杀害云云。
只沙纪这般描述的,那慧才大师白净的面皮上却泛起了些晕红之色,一双眼睛更是细眯成了一条缝。
当他听得一行人当中还有六个绝色婢女,一个孩童之时,和尚的眼睛却又忽的圆睁,他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发干的嘴皮子。
慧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沙纪,柔声问道“沙施主,你之所言可属实么”
沙纪闻言,却是垂泪叩首道“小老儿句句属实但有半点虚言,必受佛祖责罚,死后坠落十八层地狱”
慧可笑道“好好我佛慈悲,自信得善信施主无有妄言,你且先去吧。”
沙纪却有些个迟疑道“大师,那几个杀俺儿子的凶手不曾处置么”
沙纪倒是不曾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想得和尚一句保证收拾二狗等人。
可惜和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