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异举着自己新生的雪白如碧藕,细嫩如婴儿一般的右臂,自看了又看,却惊叹道“小哥儿之神通当真是神乎其技家姑母所言果真不虚也。”
二狗只知这杨异的姓名,却不知他真实来历,却笑道“相比杨兄为护佑苍生而浴血厮杀,小子这点微末之技又算得了什么”
杨异哈哈大笑道“小哥儿此言过谦了俺们身为将门子弟,为大宋拼命乃是理所应当的”
为大宋拼命
二狗却是目光一闪,笑问道“却不知杨兄的姑母是哪一位”
杨异下意识的应道“俺姑母在家中排行第三,在城内洞元观出家为女道,俗家姓杨名惠,人称杨三姑的便是。”
二狗此时立刻明白了这杨异的来历,这厮怕不是镇魔人成员,而是杨太婆那厮偷偷夹塞进来的私人亲戚。
他却笑道“杨兄,你来之前,令姑母难道就不曾嘱咐你要寡言慎行么”
杨异惊讶道“小哥儿你怎么知道的俺姑母先前就嘱俺一定不要乱说话,最好装个哑巴俺看小哥儿伱人不错,却才多说几句,若是换得别个,你瞧俺会放一个屁不
对了敢问小哥儿,俺这手臂都恢复了,只脚掌何时却得复原耶”
二狗微笑着瞎编道“你这手臂刚刚修复,身体须得消耗大量元气对其进行温养调理,固本培元,没有个月的时间进行缓冲,却不得进行第二次的修复,否则便会消耗你的寿数,且新生的肢体也会因着发育不良,却比正常情况下稍显脆弱,极易出现损伤。”
杨异却哈哈笑道“小哥儿这般说俺懂就像俺家婆娘奶孩子,当初只一个大儿时,那小子自来吃得饱饱,自小皮实茁壮,抗打扛摔的。只后来俺又得一对小儿女,两个崽仔儿一起喂养,却哪个也不曾吃得饱,没得体弱多病,俺直愁养不活他们哩”
二狗听得面色一变,他却收了笑脸,直对杨异说道“杨兄,下次你家姑母嘱咐你时,一定记得不要违背,免得到头来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杨异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却茫然道“小哥儿何出此言俺怎的违背”
二狗却不等杨异想明白,只手放出些电光,将他击昏过去。
二狗看着昏迷的杨异,却叹道“你须得感谢自己有一对苦儿女否则纵然你是杨太婆的亲侄子,我亦必杀你”
说罢他却又对观外说道“守真兄,这厮死不足惜。只他一双儿女却是无辜的,若得杀了他,只恐一尸数命,暂且饶他性命罢了”
门口却闪入一人,却正是李守真。
只他手提一杆竹节铜鞭,却抱拳道“尊主心善,便饶却他性命不过这厮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饶理当先废他右臂,再斩去左臂,以儆效尤”
二狗摇头道“不必我既肯与他修复残缺,便不再害他吃受罪孽免得事后坏了人心哼此番事故,这杨异只能算是搭头,杨太婆那里才是根本,却是不能轻饶了她稍后定要找她问罪”
接着二狗指着杨异又道“且把这厮送回去吧记着,不可伤他”
李守真只听着却不曾言语,一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却是对这位年轻的尊主既敬且佩,不仅仅是二狗那超乎常人想象的肉白骨之能,更佩服二狗的仁义和善良。
这天下间,有恶人自然也就有善人,只是自来善良者行事多迂阔,仁义者多失之以方。
但是二狗的善良却不失度,仁义而不拘礼,李守真跟随他这近半个月来,总感觉这位小尊主的心中好似隐藏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一种舍我其谁的担当。
就拿孟家庄来说,二狗治愈焦动之事,于孟家庄中的人而言,却不算是甚难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