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却有些淡然的说道“婶娘何以来奴绣阁”
李王氏却也不理会李清照的质问,只对二狗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家行事浪荡啊大白天的就往女儿家的闺阁里钻,却是成何体统”
二狗有些尴尬的苦笑一下。
只李清照却恼怒道“婶娘何出此言也”
李王氏却不再理会二狗,亦不曾应对李清照,只转着圈把李清照的闺阁看了一遍,却啧啧有声的说道“阿宝闺阁,书堆凌乱,数年如一日也”
李清照听得,小脸儿上的恼怒更甚了,只守着二狗在场,却是不好发作,便冷笑道“婶娘自来一身绫罗,锦珰翠带,腹中可存有几甚物”
李清照这话,却是在暗讽婶娘文才浅薄,草包一个。
李王氏也是个有才华的,如何听不出李清照的讽刺,但她也知晓自家实斗不过李小娘子的牙尖嘴利,却自收了念头,只道“阿宝,你爹爹知晓陈家小哥儿来此,却遣我来留他做客。话我已带到,你等且自作耍便是。”
只李王氏说完,却自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下,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少年男女。
李清照却自吃得一惊,道“阿爹如何知晓陈家阿兄来此呀定是豆虫儿告得密”
李王氏却笑道“阿宝好不讲究得了好诗篇,却不曾想着与相公和妾身欣赏一下,只顾自己快活还是豆虫儿贴心孝顺,知晓分享好物”
李清照很想说一句这是阿兄送与我的那啥诗,如何能与尔等分看
只是这等话便李清照如许大胆,却也有些说不出口。
她问道“阿爹不是在前厅见客么,如何来操心这处”
李王氏笑道“晁无咎,董武子,皆相公至交好友,算得甚外客对了,刚才你等说得方仲永,却是何意耶”
二狗却与李清照对视了一眼,二狗道“好教夫人知晓,小子书艺稀烂,却受李小娘子指点时有些个不用心。小娘子正以方仲永之伤告诫与我,好让我用心习练,切不可恃才傲物”
李王氏却听得大奇,好奇的问道“陈家小哥儿的书艺很烂庞阿姊可是有名的书艺才女,她教的弟子还能差到哪里去且与妾身看看你的书作。”
这个夫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事啊
只可惜,两个人的心念却挡不住李王氏的八卦之心,她起身便来到二人刚才练字的书桌前,却把二狗刚才习练的草纸拿起来翻看。
好吧李王氏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极其残忍的污染
这特么能叫书艺三岁小儿写得都比这强得多。
李王氏只看了一遍,却把那些草纸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满脸纠结的说道“你你等且稍待,妾身先去洗洗眼睛”
说着她便一溜烟的跑出了绣阁,只留下一串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二狗苦着脸看着一脸黑线的李清照,却问道“阿妹,现下该如何是好”
李清照咬牙切齿的沉声道“还能怎么办接着练狠狠的练直到让人无可指摘”
二狗自叹了一口气,却拿起毛笔,铺了一张草纸,却自继续练习。
只他写了两行,手和笔却再次被轻柔的手掌握住,他抬起头,却又见得李小娘子的小脸儿,两个人恰似心有灵犀一般的相视而笑,然后继续先前的练字模式。
待得两人又写满了两张草纸,门口却传来刺耳的咳嗽声,可惜两个人却充耳不闻。
李王氏的声音却再度响起道“习字就习字,怎敢如此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李清照一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