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同恶、刘堡等人,也俱都在二狗驰马当夜各自归了宿处。
至于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受害者,亦早被司天台的道人秘密安置了。司天台暗院的能量很大,汴梁城中的大部分道观都与他们有关联,甚至包括少数佛门寺庙也不例外,想要安置几百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而唯一无法从中脱身的却是宗泽,他可算是被二狗给坑了一個大闷头儿。待得查纠贼人夜驰长街之事的官员们将线索查到他身上之后,他自是承受了所有不该承受的压力。
当然这也是宗泽自己作得死。
本来宗泽作为一个外地小官,此番报案倒也算不得甚罪过。只是当开封府尹谢文瓘与他说起,有贼人夜奔京师长街之事,且描述了贼人的快枪本事时,宗泽却在表情上漏了些马脚。
他是真没想到二狗那厮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一时惊讶却是让谢文瓘给瞧出来了。
谢文瓘意识到宗泽可能认识那个贼人,至少知晓他是谁。
由是不管是新党官员,还是旧党官员,都想撬开宗泽的嘴巴,让他说出他们想要的,但不一定是正确的结果,比如那个夜驰长街的贼人是哪个派系的人物,最好能攀上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于是乎,一连串的威逼利诱几乎源源不断的洒向了宗泽。
如新党官员借着宗泽的履历,与他攀关系讲道理,说起知太原府的前宰执吕吉甫吕惠卿是变法一派的扛鼎之人等等,然后又说起旧党元祐年间所作所为之祸国殃民,拐弯抹角的示意宗泽应该找几个旧党中的冤大头来当靶子。
他等顺便还许诺,只要宗泽能将势头搞起来,最后不但他自己升官发财,他的恩主吕惠卿也有可能被调入中枢,重掌宰执之位。
只可惜宗泽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只想把那些庇护无忧洞恶匪的官员给揪出来,自己区区一个刚刚入品的县尉小官儿,何苦掺和这等朝中的派系党争。
至于甚么升官发财之类的,那完全就是在侮辱宗泽的人格嘛他宗汝霖要是只想着升官,当年何至于在元祐年间的殿试时把旧党喷成一摊屎,直接从手拿把攥的一甲掉到名次末尾儿
最终愤怒的宗泽把新党一派的出头人给喷了回去。
新党对宗泽使得利诱招式没成,旧党官员便就对他用得威逼的法子动刑。
本来有新党一派制约着,旧党一派的官员很难对宗泽使用甚么刑罚,奈何宗泽“不知好歹”,让新党一派的代表安惇甚为不满,却就放任了旧党官员对宗泽的拷问。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旧党之人并未得到满意的答案,而由于顾忌宗泽的出身来历,不管是旧党官员还是新党代表安惇亦都不敢真正坏了宗泽的性命,如此也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真正让一众主副审官放过宗泽的原因,却是另一个露了马脚的开封府推官徐彦孚开口了。
本来出了事之后徐彦孚只是被收监,谁也没真把他当目标,毕竟大家伙儿是来查纵马驰街的贼人的,谁愿意去查乞丐窝里的那点事儿啊,便是查那也只是应付公事而已。
但是随着汴水秋声下面的贼窝在查案的过程中被起了出来,数十具尸体中还包括一群假冒的开封府官差,以及一些被害的良家失踪女子,甚至包括不少被害的孩童,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毕竟是六七十条人命的大案,谁敢不当回事儿啊于是徐彦孚也成为了被审讯的主角。
徐彦孚是个软骨头,他可没有宗泽那么能抗事儿。稍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