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娘气呼呼的灌了一口黄酒,觉得不解恨,然后又灌了一口,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怪不得你给我买了好酒好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罢了你这惫赖的性子左右难改我若真生气,早就不知气死多少回哩
只这安阳城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说不得你我得饿死。我听家里说在汤阴有一個荒废的庄园,不行咱们便去那里落脚,闲时打猎,忙时种田,总比在这城里苦捱的强。”
陈广却笑着扶住了月娘的肩膀,道“娘子且莫着忙。你却不知,莪那亲戚乃是我阿娘的弟子,十分的豪爽大气,他只一见面便送了我赠礼。初次相见,我自也不能失了礼,怎耐手头无有合适之物,唯有一杆长枪还算有些价值,故而回赠与他。”
这月娘虚打了陈广一下,只气呼呼的叫道“你莫再提这事儿了一提起沥泉枪奴家就心疼的肝儿疼两百贯啊奴家不知能喝多少壶醉心楼的好酒哩”
陈广一边帮着月娘顺气儿,一边笑道“娘子且宽心,咱先看看我那亲戚赠了我甚麽好礼,说不得能解你心头气儿哩”
月娘只哼了一嗓子,道“奴家岂不知庞阿娘住在那偏乡僻壤,她的弟子能拿出甚好礼物来,左右不过些山野药草、皮毛兽骨”
陈广笑了笑,却去那马棚里把二狗所赠的箱子搬了出来。
箱子不大,长约二尺,宽高相差不大,皆为一尺左右,通体用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样式颇有些精巧。
而且别看这箱子小,可分量却十分的惊人,至少有个三四百斤重。
昨夜二狗搬这箱子,却是借助了灵能的力量,否则他还真搬不动它哩。
陈广却是个拥有举鼎之力的真正豪杰,他两手搬着箱子,却丝毫不显沉重,看起来就跟搬空箱子似的,感觉轻巧的很。
那月娘见了,立刻就看上了这口箱子本身,她还真以为箱子轻便,却又紧着灌了一口黄酒麽,然后放下酒壶上前接手道“相公莫要忙活了,且把箱子给奴家便是。”
陈广却不敢松手,只道“娘子且闪开些,这箱子沉重,只怕闪了你的肚子。”
月娘却只当自家相公说笑,自笑道“区区一口箱子能有多重,便是这一箱里都是石头,奴家也搬得动哩”
若这真是一箱子石头,最也就百十斤重,对月娘来说还真不算甚麽。
可特麽这是一箱子黄金加白银,白银的密度是石头的三倍,黄金的密度则是石头的六倍左右,陈广怎敢大意。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手挟着箱子,另一只手则把箱子的拉环打开,然后掀起箱子盖。
霎时间,一片金灿灿和银闪闪的霞光自箱中跳出,映入了月娘的眼帘。
月娘的眼睛顿时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她嗷嗷了两嗓子,当即软软的坐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好似昏倒了一般。
陈广见得大惊,连忙合了箱子盖,正待放下箱子去搀扶自家娘子。
不想月娘忽又睁开眼,自己掐了掐自己的鼻下人中穴,然后又“喔”了一嗓子,如屁股着火一般的跳将起来。
她一把掀开箱子,细细看了一眼,然后又“哦”了一声再次坐倒。
陈广只道“娘子这是作甚”
月娘坐倒在地上,闭眼道“奴家只怕这是在做梦,故而实践一番,免得最后空欢喜一场。”
陈广笑道“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咱们且进屋里去验看,在外边怕有些露风哩”
月娘闻言连忙起身,急道“对对对赶紧进屋里才是正经”
然后两个人飞快的关了大门,又进了屋中,闭了门和窗,如此才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