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之一轻,好似整个人褪下了一层沉重的负担,只感觉无比的轻松和愉悦。
心中大欢喜的二狗正要扭头与身边的神将说些什么,却忽觉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然后不由自主的跌下巨鹰的脊背,于迷雾中不断坠落。
惊慌失措的二狗猛然坠落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在五龙坡前,面前是燃烧的篝火,还有正在炖煮的野味。
三德驴、狗来福、嘶风兽,或站或卧的围在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离奇的怪梦。
但是,二狗却很清楚那并不是什么梦呓,他张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正有一簇长长的细马毛躺着,那是他在坠落巨鹰脊背的一刹那,特意在巨鹰身上薅的羽毛凭证。
二狗站起身来,抬眼望着远处的黑暗,忽然说道“你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轻快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道“二狗子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
二狗的神色一凝目视那声音发处,其间却无有一任何身影。
而与声音传来的方向相对的夜色里,却走出来一人一马,正是先前那人和那匹长毛瘦马。
只瘦马用婉转清亮的嗓音颇为不满的叫道“你这坏人薅我毛发哝”
二狗有些尴尬的握起拳头,藏于背后,却故作惊讶的喊道“我滴个亲娘欸你的马居然会说话”
那瘦马颇不服气的叫道“你这小贼厮惊讶个甚你那驴子和狗子不也会说话哩”
二狗心中苦笑,底子果然全让对方探得去了。
他抱拳拱手道“敢问阁下何人也如何是我的师兄”
那人缓步走到近前,却于二狗先前醒来的地方坐下,然后笑道“我本家姓王,后来随母亲来到相州,更名姓陈,名广,字翊驹,近些年来一直在韩家昼锦堂读书就学。”
二狗惊讶的看着对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麽说庞师娘是你的你不是早夭了吗”
陈广爽朗大笑道“不错那正是我娘至于早夭之说,”他指了指狗来福,继续笑道“这孩子的本命不也已经早夭了嘛我又如何不能哩说来你给这孩子用此借畜代形之法,难道就不曾嘱他禁忌吗”
二狗苦笑道“说了天天说可这厮就是不肯听哩他被邪魔腐蚀过甚,灵性缺失,唯有保持畜形才能安然。”
陈广颔首叹道“如此也好至少他能活得轻松些。对了老爷子和阿娘前一段时间急匆匆的去了汴梁城,你可知是为何吗”
二狗有些纠结的反问道“他们没与你说麽”
陈广摇摇头道“没有两个人急匆匆的,好似又什么东西撵着他们似的,我再三询问也不肯说,反而被阿娘骂了一顿。”
二狗哭笑不得道“师师兄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哩”
只是看看陈广那认真地眼神,二狗只好低声说道“那个庞师娘怀孕了,他们要回东京城里养胎呢。”
啊陈广听得此言,却不啻于耳边雷霆炸响,他满脸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说甚阿娘怀怀孕了这不可能是哪个贼厮鸟不会是老爷子吧”
二狗无言的点点头,表示你猜的很对。
陈广却如一个被人那啥了的那啥,坐立难安的起身在篝火边来回踱步,只道“不可能老爷子都快八十了如何能与阿娘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年轻的时候伤了肾经,要不了孩子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