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的时候,牛不喝水强按头,饱汉却被强行喂饭,那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某位嫂嫂深情难消,范家女儿又窥伺在侧,老娘又是个不省心的,二狗只在家里待了一天,便受不住那修罗场的磋磨,只得逃离出去。
二狗此番出行倒也并未带得多少东西,只一副弓箭,一杆铜刈,并一只水袋、一个三耳铜钵,还有些许调味品,却与他平日里巡山打猎并无差别。
本来二狗只想一人独行,不想那三德驴儿和来福都不肯留下来看家,对他们来说,跟在二狗身边才是最令驴狗安心的地方。
如此他却是骑着驴儿,牵着狗儿,扛着大镰刀,十足一個乡下地主家的傻儿子出行的模样。
大宋朝的野外好似一片蛮荒,遍地是荒山野林,各种动物鸟兽随处可见。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看不到文明的标志。
通邑的大道,乡间的田地阡陌,还有偶尔出现的村落和庙宇,无不显示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大自然的征服和改造。
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在古代单枪匹马的出行是一件危险性很高的事情。
不说那些在荒野间窜行的豺狼虎豹,各地的山匪路盗更是多如牛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遍地都是。
如二狗这般有一头大驴和一条油光水滑的猎狗作伴当的,对任何一个靠捞偏门吃饭的好汉团伙来说都是一口大大的肥羊。
他只出得榆下镇范围,便被几个县里的闲汉给盯上了。
二狗却也不以为意,牵着驴撵着狗,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地摘些路边的花花草草,薅点野菜药草,恰如踏春的少爷闲来悠游。
几个闲汉却在后边缀着,远望着他如此闲适,俱都暗自冷笑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待会儿爷爷须得好好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江湖险恶
这两拨便自一前一后,专往那荒林野地里行走。
只待入了一烟笼雾锁的老林子,这伙闲汉各自提了棍棒尖刀,一发呼喊着赶了上来。
“那厮且不要走与俺们留下驴狗再说”
二狗故作慌张的回头“啊呀”一声,便自仆倒在地,连翻带滚的往那密林深处闯去。
那细毛猎狗对着赶来的闲汉狂吠一阵,却吃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也哀嚎着夹着尾巴蹿进了树林之中。
唯有那三德驴儿“嗯啊”了几嗓子,却被闲汉们赶将上来团团围住。
几人本要分出人手追赶二狗,其中一个却围着驴儿转了一圈,道“这般好驴竟无绳缰,俺们须得先擒拿了它,不然给它跑丢了,你我却是损失不小。”
这三德因着颇通人性,自表露了自己“駃騠”的身份之后,二狗便极少以缰绳限制它。如此却是让几个闲汉一时之间不好制它。
这些闲汉却不敢直接拿棍棒打驴儿,须知但凡大牲口俱都皮糙肉厚,只要不是伤得筋骨,随便挨个棒却等闲,但却免不得受惊乱窜,这惊了的驴马牛可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
其中一个闲汉却自解下腰带,环手打了个活扣,在伴当的掩护下欲要套拿三德。
三德却是个鬼精鬼精的,它只摇晃着脑袋和尾巴,抬蹄就是一个后蹬,恰恰踢中了那闲汉的膝盖,只将他的膝盖骨并小腿骨踢的粉碎。
这厮却是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受伤的腿凄厉哀嚎。
其他闲汉见了,却无有一个放在心上,只道这驴儿尥蹶子,自家兄弟运气不好吃得苦头。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