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凑趣儿似的捧哏道“那是以七伯的天赋才情,若能有个好机缘,岂会被那陈贤举压一头”
不想陈同恶却有些羞恼的说道“休得胡说那陈贤举的天赋倒也不弱于我,甚至比老汉还要强一些。他比老汉长一辈,年龄稍微也大一些,可力挽奔马,倒拽二牛,堪比三国汉末虎侯。因他曾得一老军传授刀枪之术,使得一手好刀法,故有赛许褚之雅号。”
二狗好奇的问道“那七伯的外号又是哪个小黄忠还是小太史慈”
陈同恶摇摇头道“大宋军中善射之士多过入江之鲫,凭老汉这般凡俗手段还当不得那等名号,只少年时于乡间有射虎将之匪号,自离了乡后倒提的少了。”
尔后他道“言归正题。似老汉与那族叔陈贤举天赋异禀,乡野间百十年不曾出一个,但到了禁军之中,面对那世代传承的大宋将门子弟,却终究被他们压一头。
你道为何
似这些将门子弟,自出生后便能锦衣玉食,无须为三餐饱腹发愁,先天便能领先我等一筹。
他们幼年开蒙便有家学武艺传承,又有各种宝药奇珍补足根基,各种秘法舒张筋骨,这种人但凡成长起来,无不是那种膂力惊人、杀法无双的无敌怪物,似当年的黄衣天王王伦便是这般人物。
记住日后你在战场上若是遇上这等人物,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二狗连连点头道“我记得了以后一定要躲着那些怪物只是七伯,我该如何分辨那些人是将门子弟呢”
陈同恶道“但凡将门子弟,可观其形貌,看其衣甲、武器坐骑、行为举止,皆非同凡俗之辈便是。”
二狗有些懵,不由问道“这也太笼统了吧,如何分辨的了”
陈同恶道“但凡将门子弟,大多出身富贵,生来衣食精细,故而相貌多为出众。年纪轻些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年长的多有一副美髭须,此谓之观形貌。
再说衣甲装备,他等军将世家多有传世的神兵宝甲,一看便知不凡,便是一些破落户,也能置一身上好的行头。
再有骑骏马良骥的更是不能小看,须知宝马良驹惹人眼,没有一等一的本事,在军中可守不住这等宝贝。”
此时二狗颇有醍醐灌顶之感觉,他没想到只堪认将门子弟还有这么些门道儿,他又问道“那将门子弟的行为举止又该如何辨别”
陈同恶道“将门子弟大都家教很好,纵然多有傲气,在小节上也颇有风度。当然将门中也不是没有草包,但藏龙卧虎的更多。
那些真有本事的,大都不喜欢多言多话。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够能打、好杀人的一般都喜欢靠本事说话,反而喜欢咋咋呼呼的将门子弟多不怎么出色。”
二狗道“七伯,您也算是军中一代豪杰,若是能建门立户,后代子孙可算得将门子弟吗”
陈同恶摇头道“军中三代有出身做将官才算将门,老汉还差的远呢。倒是那陈贤举一脉,已传得第三代,就看他在军中成就如何,若是也能不落先辈荣光,倒算得上是真正的将门世家了。”
二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若非七伯见识广博,为小侄指点迷津,我纵然再活二十年也不知这里面的底细呢只是这陈同义大官人才第二代,等那小官人生发恐怕还早的很呢。”
陈同恶却冷笑道“那陈同义年轻时还好,如今却早就老朽不堪,只占着父辈荫庇享些富贵,并无出奇之处。只他生了个好儿子,虽然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