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郑老炮说的话,进屋的仨人打量了他一眼,谁也没吱声。
在审讯桌后坐好,见科里的记录员打开审讯记录做好了准备后,何援朝才侧过脸对身旁的夏树良小声道“夏局,要不你先问几句”
“援朝我这本来就上门做了恶客,可不能再喧宾夺主了。”
夏树良听了何援朝的话,忙摇着脑袋笑道。
又客气了两句,见夏树良确实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何援朝也没再墨迹,跟科里的记录员点了点头后,才转过头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郑老炮道“郑大强,今天找你说什么,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交代一下伱的问题吧。”
见抓自己的人说完话,屋里仨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郑老炮咽了咽吐沫,才面色委屈的道“这位干部,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人,也没在你们轧钢厂犯啥事儿啊你让我交代啥”
哈哈哈
“郑大强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是奉公守法的人,那用不用我去城西分局把你的档案材料拿过来看看,不说以前,就是建国后的,我估摸着都快有三尺高了吧”
郑老炮的话音刚落,何援朝就跟听见了啥好笑的事儿一样,大笑了两声后,就把刚才从夏树良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了何援朝的话,看了眼坐在审讯桌后眯缝着眼盯着自己的中年公安,郑老炮忙面色焦急的解释道“这位干部,那都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儿时干的,我现在早就学好了。
再说了,政府都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你们轧钢厂也不能老拿这些历史旧账说事儿吧”
说完,稍一停顿,郑老炮就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又说道“这位干部,我真没有参与跟你们厂工人打架的事儿,也不知道李德彪的事儿,你行行好,就把我放了吧我”
嘭嘭嘭
不等郑老炮絮叨完,何援朝就用手敲打着审讯桌打断了他的话。
“郑大强,你也甭和我扯些没用的,就凭你的外号,政策啥的我想也不用和你多说了吧既然没放你出去,肯定有不放你的理由,你自己咋回事儿你心里没数吗”
“规矩我都懂,可这位干部,我真没在你们轧钢厂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儿啊合着你不能因为我认识李德彪,你就冤枉我吧”
郑老炮这些年虽说没在京都的地面上闯出多响亮的名号,可对付公家审讯却是相当有经验,张口闭口的就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说事儿。
见郑老炮摆出的一副无辜嘴脸,何援朝也没在意,这也是炮局里的常客了,要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缴械了,那才见鬼了呢。
想到这儿,何援朝也没再兜圈子,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后,就看着郑老炮随意的问道“冤枉不冤枉的先不说。
郑大强你给我解释一下从你家里搜出的三千七百四十六块钱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你就是想骗我,也最好找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绕了半天,见何援朝终于问到正事儿上了,坐在旁边的夏树良也不禁正了正身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郑老炮,想看看他咋把这事儿圆乎过去。
见坐在审讯桌后的仨孙子都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郑老炮心里虽说有点儿慌,可依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道“这位干部,我有没有钱这事儿不用跟你们说吧。
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厂的人,这事儿好像也不归你们轧钢厂管吧”
郑老炮的话刚说完,夏树良也没等何援朝开口,稍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就接过话茬开口道“郑大强,你放老实点儿,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没掌握证据,你以为我会来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