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句话将骆履昌说的老泪纵横,连道“好好好,不枉我与你主仆一场若有来世,你我再续主仆缘分”
这话说的,下辈子还让人家当奴才。
可那管家听了,竟十分感动,泪流满面道“老爷,老奴先走一步”
说罢,管家脚尖一垫,踩翻了凳子。
绳结猛然受力,瞬间绷直管家喉间受压迫,发出咕的一声古怪声响。
骆履昌眼睁睁看着管家,却见后者面皮爆红,随后又渐渐变为青紫色许是因窒息痛苦,管家双手不受控制的伸向了脖子,似要拉扯绳结,好再呼吸一口。
可脚下没了着力点,徒劳挣扎尽成无用功。
接着,管家原本内陷的眼球一点一点突了出来,随后,便是舌头
百余息后,管家彻底安静下来,眼球暴突、舌出五寸,分外恐怖。
渐渐僵直的身体挂在白绫上微微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骆履昌才回过神来可看了看管家事先为他备好的白绫,又看了看管家十分不体面的亡容,他竟然没了踩上椅子的勇气。
自己在原地站了半天,终于抹泪道“你说的对,本官便是死了,那蔡源也未必会放过我一家,既如此,本官不如留着有用之身,说不定还能等来一线生机”
一阵微风自窗外吹来,直挺挺的管家随风摆了摆,长吐的舌头似乎在表示自己很无语
正此时,却听前宅一阵脚步声,紧接一名惊慌失措的妾室便跑到了阁楼下,惶恐道“老爷老爷,有几名公人进了前宅,要请老爷去中书省喝茶”
骆履昌站在窗前,强作镇定,却忽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竟是尿了裤子。
当日午后,骆履昌被带到中书省。
忙碌了整整一上午的蔡源和陈景安坐在值房内,趁着茶歇赶紧吃了点东西。
“刘洵畏罪自裁,倒是断了一根好线索。”
说起午前传来的消息,蔡源颇为遗憾,陈景安饮了口茶,顺下食物,这才道“骆履昌不是带回来了么说不定能从他那边审出点东西。”
“那骆履昌乃谢扩心腹,西门三郎未必能吓的住他,待会老夫亲自去会会他”
蔡源话音刚落,却见吴宴祖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蔡源是陛下岳丈,又是受封韩国公的朝廷肱骨,莫说是吴宴祖,便是他老爹来了,在蔡源眼中也是后辈,不由皱眉批评了一句,“不晓得通报么这般莽里莽撞,日后陛下如何委你重任”
勋贵二代,便是有脾气也得分面对的是谁,吴宴祖连忙肃容拱手道“下官有要事相禀。”
比较好说话的陈景安笑道“说吧,何事高兴成这样”
却见吴宴祖脸上既有大功告成的喜意,又有些许怒意,只听他连珠炮般道“方才西门寺正提审刑部侍郎骆履昌,对方一个照面便嚷嚷着要举报一桩谋逆大案、要戴罪立功。”
蔡源人老成精,脱口道“可是和福宁宫有关”
吴宴祖一脸惊讶,却还是急忙回道“回韩国公,确实如此骆履昌供言称,刑部尚书谢扩、御史中丞刘洵等七人,月前暗通宫人,欲谋害蔡贵妃,甚至”
吴宴祖脸上怒容又现,“甚至打算使毒谋害陛下”
本以为要废一番周折,不想这般顺利的便解开了这个盖子,素来内敛的陈景安也不由激动的拍了椅把。
倒是蔡源仍旧一副淡淡神色,抿了口茶以后,才缓缓吐出两字,“妥了”本章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