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宏祖稍稍呆滞方才,那公文或许真的碰到你了,你们淮北人管这叫打骂
“兄弟们,上”
可不等郑宏祖反应过来,便听西门发又喝一声,值房内登时混乱起来。
只见西门发带来的那些人如同悍匪一般,捋起袖子、将前襟在腰间一扎,纷纷出手也不管谁是谁,捞着身边最近的言官便捶了起来。
不足十息,十余名言官连同梅汝聘便被打的退到院内。
外间,无数正在看热闹的大理寺官员见状,纷纷跑了出来,口中喊着,“莫打,莫打成何体统,快住手”
但手上却要么趁机给西门发这些人偷偷来上一拳,要么拉偏架。
西门发明知背后有相爷和陛下撑腰,岂会受这窝囊气,当即对属下喊了一声,“肏他们娘,放开了打,今日便让他们知晓知晓,往后谁是大理寺的老大”
大理寺众官加上言官,人数明显占优。
可西门发这帮人,没有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文弱书生,且打起架来颇有章法,抱团呈锋矢阵前推
往日肃穆威严的大理寺衙门,顿成泼皮斗殴的街头。
门外,有狱卒差役看得跃跃欲试,想要上去助拳,却被同僚一把拉住,“你不要命啦他们都是官身,便是打出狗脑子也不过受皇上几句斥责你一个胥吏敢对官员动手,便等死吧”
众狱卒差役马上冷静了下来
西门发的胆气,也来源于此你们是官,老子还是六品寺正呢打便打了,了不起被陛下斥责两句,反正不能吃眼前亏
中书省、三司衙门皆在皇城前廷,午后,在三司衙门当值的陈伯康听闻左韶被人带进了中书省,思虑再三还是主动前往中书省拜访了蔡源。
不管怎说,中书省都没有直接审理罪官的先例,越权不说,还容易造成目前本已不妙的局势更加紧张。
可两人刚坐下,寒暄话都没讲完、茶没吃上一口,便有人急报,“西门大人在大理寺和人打起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蔡源虽有思想准备,但神情却要到位。
而陈伯康却是真实迷茫因蔡源的人事安排太过迅疾,前者此时还不知西门发是谁,但听了此人的姓氏,他便猜到了对方肯定淮北勋贵、辽东制置使西门恭家的子弟。
到了这个时候,陈伯康自然再没合适机会说起左韶之事了,两人结伴匆匆赶往大理寺。
他俩一走,中书省内的负责人便成了陈英朗。
偏房内,一张张左韶供词快速从后方递到此处。
吴宴祖扒着门框,望着蔡源和陈伯康的背影,激动道“西门三哥好暴躁的脾气,上任第一天便和同僚大打出手,哈哈”
“咱淮北人最讲理,肯定是旁人招惹西门大人在先”
即便没在现场,陈英朗也武断的做出了判断,那咱淮北人四个字说的理直气壮。
说罢,回头一看,见吴宴祖、彭于言几名男生还在往外张望,而赵相宜、司岚等女子则在埋头誊写着卷宗。
陈英朗马上轻咳两声,拿出了兄长前辈的架式对吴、彭等人道“别看了别看了快将后头传来的口供整理好今次必须将通逆大案办成一桩铁案”
吴宴祖笑嘻嘻的坐回了自己的公案后,“嘿,还是贺指挥使有法子那左韶半个时辰便讲了这么多”
说回大理寺
因文官不堪战,西门发等人早已化整为零,四处出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