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月二十七至七月初,接连五个涨停
这两家商行是交易所内最早挂牌的股票,时至今日,体量已无比庞大,可这么大的体量还能有这样的凶猛涨势,代表着绝对发生了超级重大的利好。
民间经过短暂错愕后,纷纷跟进,并且不约而同联想到了北方战事
七月初二,楚王妃带全府家眷在府内祭拜陈家列祖,并于翌日出城,前往忠烈祠祭祀,且首次让陈稷以长子身份主持祭礼。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将楚王在北地取得大胜的消息隐晦告知了所有人。
只是官方确切消息尚未公布,到底是多大的胜利,一时间众说纷纭。
初三夜,王府后宅。
原本颇为僻静的第五进某院落内,近来竟异常繁忙,常常夜深时仍灯火通明。
戌时末,茹儿在前挑着灯笼,引着蔡婳袅袅入内。
专门在此处盯着大事的黄豆豆,连忙带着蔡婳进院内最大的厅堂这厅堂足有三间阔,可此刻里面却满满当当,足有几十人,有织工、有绣娘。
正中位置,一件深红纱衣固定在一架巨大绷床之上,数名绣娘正围在纱衣旁,在上面仔细绣着云龙纹。
黄豆豆见蔡婳在此驻足细看,忙上前低声解释道“娘娘,这件是朝服,登基所用的冕服今晨刚刚做好”
说话间,黄豆豆引着蔡婳走到了厅堂一角,只见一套黑色衮冕挂在衣桁之上。
蔡婳虽不善女红,却是个识货的,只见她用手指捻了捻冕服,感受了一下衣料,又凑近看了看绣工,非常满意的翘起了嘴角。
黄豆豆见状,不由又道“娘娘放心,这般大事奴才上着心呢,这些织工绣娘都是奴才专门从宫里精挑细选来的,绝不敢误事。”
但他极其卑微的态度,却反而惹得蔡婳皱了眉,只听她道“王爷最烦旁人奴才自称,你还像以往那般自称咱家便是了。”
“谢娘娘提醒”
黄豆豆马上躬身道。
他虽是楚王一手提拔,但久在东京,其实和楚王说话的机会不多。
但蔡娘娘世人皆知,若论谁最能把握楚王脾气、谁最了解楚王,非她莫属,便是王妃都不及。
视察了一圈,蔡婳临走前,又对黄豆豆道“近来天气炎热,院子里莫缺了取凉用的冰块,不够使了你便直接去前头找前院管事翁丙丁领取,莫要让绣娘们受热。你对她们讲一声,多辛苦几日,待各色衣饰冠冕备齐,我这里有重赏。”
“谢娘娘,这些都是我等份内事,当不得娘娘赏赐。”
黄豆豆以过往和贵人打交道的方式,谦逊推辞,却不料这马屁又拍到了马蹄上,只见蔡婳柳眉一竖,低斥道“说赏了便要赏,我家缺你们这点赏钱只要用心任事,我楚王府未曾亏待任何人”
“是是是”
黄豆豆忙不迭道。
待蔡婳离去,一直跟在黄豆豆身旁一名干儿才小心上前,边帮黄豆豆摇着扇子边低声道“干爹,这蔡娘娘好怪的脾气比殿下难伺候多了。”
“少聒噪”
黄豆豆不耐烦的挡开干儿的蒲扇,心道废话,殿下能和这位比么当初殿下富贵生死只在楚王一念之间,可这位蔡妃外有宰相父亲,内掌商事财富,在淮北的影响力不输王妃
这样的女人,既能获楚王所爱,却又不全凭男人立足世上和只能靠着楚王的殿下相比,这般内媚外强的女人,当然底气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