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还有十来人被淮北军捉了,营正解天禄一边集合弟兄,一边亲自去了上司天雄军指挥使孙渭处禀告。
孙渭身为一名指挥使,自然比解天禄、祝德恩这些中下级军官更为了解当今形势。
可军队这种地方,义字当先,若下属吃亏、他这名上司缩头不前,甚至阻拦弟兄报复,日后谁还听他的
最终,孙渭道“你只管带人去将弟兄抢回来,我不便出面,若淮北军寻上门来,我自会找上吴大帅保你”
有了这句话,解天禄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带上三百弟兄杀气腾腾的来到淮北军二二团军营外。
此时,二二团驻地外刚刚恢复平静,祝德恩等十余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双手抱头在营外蹲了一排。
而首犯杜宏却在方才混乱中不知被谁下了死手,脑袋呈一个诡异角度歪在一旁,完全没了声息。
军营大门旁的岗亭内,女校的几名学生正在接受锦衣所的闻讯。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以至于惊动了锦衣所指挥使贺北。
贺北长年干着找自己人麻烦的差事,人缘极差,身上透着一股日积月累下的阴冷气息。
整个淮北军,若说害怕的人,只有楚王和贺北。
只不过,各位跋扈将士对楚王是又敬又怕,对贺北则是厌恶加恐惧。
见他亲自来了,就连二二团团长康石头也不愿靠近岗亭。
可站在远处的赵恒眼见明秀在锦衣所的盘问下吓的不住哭泣,着急不已。
依旧留在现场的虎头见状,恍然大悟道“哎呀,前些日子我便听太奶奶说起过,恒哥儿有了中意的女子,想请阿姐主持上门提亲,莫非就是这位小娘”
赵恒马上涨红了脸,吭吭哧哧道“侄儿是向老祖奶奶说过一嘴,原想着待出征归来,侄儿立了功再操办提亲一事呢。”
虎头听恒哥儿说立功之后再提亲,不由哈哈一笑,摆足了长辈架势,“不错有志气,没给咱赵家丢人”
说罢,虎头拉上嘉嫆走向了岗亭。
岗亭外,自有锦衣所的公人警戒,许是贺北的气质影响了整个机构的气质,这名公人即便是看见两名娇滴滴的美貌小娘子,也没能露出半分柔和表情,只以冷硬语气道“锦衣所公干,闲人勿近”
虎头也不着急,只勾头往岗亭内喊了一句,“贺大哥,是我被你盘问那几位是我的同窗,我也方才之事的目击者,让我进去吧。”
岗亭内的贺北闻声看了过去,想瞧瞧是谁喊自己贺大哥。
下一息,岗亭内的其他锦衣所公人惊恐的看到外号霜脸铁面的贺指挥使竟挤出了一丝和蔼笑容。
aaatdivtentadvaaa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笑过了,这笑容显得生硬、别扭。
“让两位娘子进来。”
贺北先吩咐属下一声,待虎头入内后,竟率先一拱手见礼道“见过小赵娘子”
当下,能读女校的女子,除了烈士遗孤,便是父母比较开明的家庭。
是以,她们大多有着远超同龄女子的见识。
明秀作为当事人之一,被这恶名在外的锦衣所吓坏了,不住抽泣。
但那司岚却敏锐注意了两个细节,一来,这锦衣所指挥使位高权重,只听命于楚王一人,这般重臣竟主动向赵相宜行礼
二来,贺北称呼赵相宜为小赵娘子这个小字很是意味深长,能被这般称呼,注定赵相宜有位极厉害的大赵娘子姐姐。
那边,虎头回礼后,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几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