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姐,姐姐没事吧肚子还没动静么”
三人坐下后,玉侬率先问了一句作为三人中唯一有经验的人,产子如过鬼门关这句话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
当初她只是下楼时颠了一下,先破了羊水,半个时辰后小元宝就降生在了王府内。
虽然疼了一点,但也没旁人说的那么难嘛。
“还没动静。”蔡婳答了一句,却瞄向了阿瑜,丝毫没有遮掩不满情绪,道“方才你们又去殿下那里了”
“呃蔡姐姐”玉侬听出蔡婳有情绪,想要解释两句,蔡婳却斜乜玉侬一眼,打断道“我又没问你”
“”这么明显的针对,阿瑜自然不能再装哑巴了,回道“嗯,殿下初来蔡州,人生地不熟,我和玉侬过去陪她说了说话。”
“呵呵,阿瑜好体贴既知晓殿下孤单,难不知自家姐姐临盆在即”或许是觉着阿瑜带坏了玉侬,对玉侬尚能做到正常说话的蔡婳,继续对阿瑜阴阳道“难不成,在妹妹眼里,那殿下比自家姐姐这王妃要尊贵”
哦,这是嫌阿瑜明知猫儿快要临盆了,却整日往嘉柔那边去,暗指阿瑜不顾自家姐姐,也要巴结皇女
确实,最近阿瑜先是带着玉侬帮嘉柔寻了处院子,甚至从王府里搬了些新褥寝被送过去,每日还要过去看望一番。
前几日,蔡婳尚且忍着没吭声,可眼见当家大妇分娩就在近几日了,这阿瑜还是雷打不动每日去一趟,蔡婳忍不了了。
这才专门等在此处,要为陈小娘立立规矩
阿瑜张了张小嘴,却没发出声音,蔡婳也不啰嗦,径直安排道“即日起,王妃分娩以前,不许再随意出府有那到处跑的空闲,不如多陪陪王妃说话分不清个亲疏了”
说罢,蔡婳利落起身,即将走出亭子时,又回头瞪了玉侬一眼,“还有你整日跟着她跑个甚自己的娃娃都不管了方才小元宝学走路,摔了一跤”
“啊碍事么”玉侬吓得噌一下站了起来。
“破了点油皮,不碍事。我已将那照顾小元宝的奶妈打了手心,换掉了。小元宝被我接到了青朴园,我先带她几日”
一听这个,玉侬便知自己的小棉袄又要被蔡姐姐霸占几日了,刚想开口讨价还价,却听蔡婳又道“小元宝上辈子不知造了甚孽,摊上伱这么个娘自己孩子顾不上管,都要学人家去攀附权贵要知晓,你眼下一切,拜王爷和王妃所赐,而不是那个劳什子的嘉柔殿下”
蔡婳爽了,摇曳着珠圆玉润的绰约身姿飘然离去。
玉侬却差点被骂哭谁学人去攀附权贵了暂且照顾嘉柔,那是公子的嘱托呀
蔡姐姐只知姐姐临盆在即,却不知那嘉柔也怀了咱家的种啦
相反,被指桑骂槐了一番的阿瑜无奈苦笑,只低低道“蔡姐姐这脾气也不知王妃当年用了甚法子,才和她处成眼下亲如姐妹一般的关系。”
玉侬嘟着肉嘟嘟的嘴巴道“你都不知呢,当年,姐姐也被蔡姐姐当街气哭过。哎,阿瑜,要不然咱们实话实说吧,嘉柔一个人孤零零的,既没姐妹陪伴,又没父母安慰她怪可怜的”
阿瑜想了想却摇头道“姐姐即便再大度,也终究是女子,眼下即将分娩,不可拿此事扰她烦心叔叔当日走的急,没来及和姐姐和蔡姐姐说起。此事,还是由他亲口讲最好”
当日下午,猫儿忽然腹痛加剧,王女医诊断一番后,确定这对娃娃在腹中多赖了两天后终于要出来了,急忙将提前到位的产婆唤进了屋内。
王府后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产房内待不了太多人,蔡婳、玉侬、阿瑜三人等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