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说笑一句,蔡婳却抬头道“妾身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如一死了之,也好让夫君对天下士子有个交代”
今日蔡婳,实在大异于平常,陈初不由抬手在蔡婳额头上试了试,而后自言自语道“哎呀,也没发烧啊,怎净说胡话”
“奴家是说真的”蔡婳强调一遍,陈初撇撇嘴,明显不信。
不料,蔡婳忽然伸手从桌案上端起一个杯子,幽幽烛火下,杯子里深褐色的液体,看起来幽冷诡异
不待陈初反应过来,蔡婳已仰脖灌了一口。
结合她方才语境,霎那间,陈初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他猛地扬手,将那杯子打翻,回头先喊一声,“茹儿,快唤大夫”
紧接,单膝跪地,搬起蔡婳将她肚腹顶在了膝盖上,一边狂拍蔡婳后背,一边大喝道“疯了你快扣喉咙,吐出来快啊”
蔡婳像是被家长摁住打屁股的孩子一般,尽管姿势难受,却止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陈初的反应做不得假,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忐忑一扫而空。
“疯娘们还笑”
陈初又气又急,回头却见被喊进来的茹儿竟站在门口,陈初不由更急,“茹儿你也傻了你家三娘饮了毒,快去唤大夫”
茹儿脸上一阵古怪表情,依旧杵在原地不动
膝上蔡婳,笑的愈加疯癫,直快喘不上来气了。
一主一仆的反常表现,终于让陈初察觉到了异样,低头看去,怎也止不住笑声的蔡婳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声越大,眼泪越多。
“你喝的是什么”
陈初刚问出口,蔡婳一个灵活翻身、前扑,双臂像条无骨蛇一般缠上了陈初的脖子,唇瓣精准的找到了陈初的嘴巴
两人齐齐趟倒在地,一番口舌大战
茹儿掩嘴一笑,后退带上了房门我家三娘,果然好手段
内间。
拥吻百息,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时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躺在地板上的陈初品了品口腔中残留的酸味,不由道“醋你方才喝的是醋”
“是呀嘻嘻。”蔡婳侧身枕在陈初胸膛,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笑容。
“你有病吧何时也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把戏”刚才吓的魂飞魄散的陈初有点生气,伸手推了推蔡婳,示意她起身。
蔡婳却偏不,反而将搂在陈初腰间的双臂箍的更紧了,只听她乐泱泱道“小狗,看来你还蛮紧张我呀。”
“废话你是我冒雪亲自背回来的夫人,不紧张你紧张谁”
“嘻嘻,在你心里,我比你的天下还重要么”
蔡婳若小女儿一般问了个幼稚问题,陈初却道“天下是谁家姑娘生的好看么”
“哈哈哈”
“哈哈。”
“说正经的,接下来怎办”
“凉拌”
“哎呀,说正事呢你若抵不住,先对外说将我休了也行”
“哎哟,我婳儿这般深明大义”
“嘻嘻,我知你心里有我便是了。再者,世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休了我,再去偷我,岂不刺激”
“”陈初被蔡婳的脑回路整的不会了。
此刻两人如同说情话一般,将休妻这种绝情事说的柔情万种,但陈初明白,即便蔡婳表现的再无所谓,心里也一万个不愿意经历这么一遭,她之所以肯如此牺牲,左右还是为了陈初、为了他的大事考量
想到这些,陈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