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头就是嫖资,这蔡三娘子将阿瑜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婳儿,我与阿瑜”
陈初刚开口,蔡婳听闻阿瑜两字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猛地上前两步,俯身仔细端详起阿瑜那张秀色可餐的脸蛋来,阿瑜下意识往后一缩
杏眼含泪怯怯看向陈初,抱膝缩在床角,那模样叫一个楚楚可怜。
蔡婳知道,男人最吃这一套但在她这只千年狐狸面前,阿瑜的道行还是显得浅了些。
“阿瑜陈知府家的千金陈瑾瑜”
不待陈初讲完,蔡婳回头,一脸诧异。
可随后,她再次对阿瑜一番端详,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陈知府家的千金呢,原来只是名字相近陈知府乃颍川名门,陈小娘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整个蔡州城,谁不知人家是位守礼本分的大家闺秀怎也做不出偷人夫君的腌臜事来”
说罢,蔡婳长处一口气,似乎是真的吓了一跳。
她这话,陈初和阿瑜都没办法接了
阿瑜又羞又气,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想鼓起勇气反击一句蔡娘子当初不也是偷了人家王妃的夫君
可蔡婳从来就不在乎名声,更和大家闺秀不沾边。
但阿瑜却不敢让颍川陈家因她蒙羞
午后未时。
陈初拉着蔡婳暂时离了尚书府,以免修罗场继续。
卧房内,阿瑜气的将那沓货票撕了个粉碎,随后坐在床边默默掉起了眼泪。
从半个时辰前的极致欢愉、到极度惊吓、再到此时的极度沮丧心情大起大落。
这眼泪有羞耻的原因,有被蔡婳欺负了的委屈成分,也有因蔡婳到来,蜜月戛然而止的失落。
陈初终归做不到老丈人金屋藏娇被发现后那般理直气壮。
当日下午,他陪着蔡婳在东京城内逛了一圈,从家私寝物到小吃玩具买了一大堆。
无论古今,购物似乎都是女人独有的发泄方式。
总之,傍晚回府时,蔡婳仿似没事人一般,且一下午都没提过阿瑜。
陈初知道,蔡婳午间时绝对不至于认不出阿瑜,她就是故意的。
晚饭后,陈初先给猫儿写了封信,坦诚了和阿瑜之间的事
猫儿是当家主母,若想家里进人,获得猫儿首肯才是应有流程,她答应了,陈初才好向陈家提亲。
但除了这两位,蔡婳的态度也很重要,蔡州人都知,蔡婳不是寻常侧室。
她不但对楚王事业助益良多,且蔡家是淮北系的原始股东之一。
当晚,陈初尝试提起阿瑜一事后,蔡婳只笑吟吟道“初郎是一家之主,你想做的事、你想收的人,谁能拦住何需再来问奴家”
话是笑着说的,但那股子不愿意的情绪却根本不掩饰。
人嘛,都有私心蔡婳初见阿瑜便是因为当年陈初上错床一事,是以,工于心计的蔡婳对同样有心机的阿瑜不太喜欢。
再者,蔡婳肯在猫儿面前伏低,那是因为后者独有的温良性子以及她无可更改的大妇身份。
而阿瑜有些小心机不说,且她陈家和蔡家在淮北系文官系统中各占半壁江山,阿瑜背后代表了正统文人的强势娘家,也让蔡婳生出几分忌惮。
正因如此,她今日进京后才第一时间找到了父亲,想听听父亲的意见不想,却撞破了爹爹偷养外室。
几桩事累积下来,一肚子气的蔡婳亲眼目睹那幕活春宫之后,自然憋不住拿阿瑜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