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如今,看到螭儿时,那厌恶情绪都不加掩饰。
老娘杀人都会,下个崽子还能难住我么
夏翠园前厅内,陈家兄弟、西门恭、徐榜、蔡州留守司都统制蒋怀熊、靖安军指挥使刘四两皆在。
两行浊泪,缓缓溢出眼角,滑入苍白鬓间,最终消失不见
阜昌十一年六月初七,亥时一刻。
只可惜,侯爷不在,没法办第一时间分享这个好消息。
亥时二刻。
屋内只剩了她、蔡婳和玉侬。
城外,数艘今日刚刚靠岸的五百料商船上,一名名青壮鱼贯而下。
涵春堂卧房,猫儿打赏了一帮起哄道贺的丫鬟,让众人先去了外边。
“螭儿快些趁现在外头都是咱的人”
刘豫余光看见,来人正是与他恩爱有加的向贵妃
不由挣扎的更剧烈了,似乎是要向贵妃亲眼看看自己这儿子竟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逆子
刘豫仔细想了一下,才记起她叫做湘君,还为他诞下了嘉柔。
要不是陈初和吴家私仇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这吴维光也不愿行此险招。
但这只是计划,待他们动手了,才能算作犯罪未遂。
或许是外间有人听到了,只见殿门开了一条缝,闪进一人,又迅速闭合。
若事成,鲁王得了淮北军又得蔡州地,人地两得赚的盆满钵满。
大伙奇怪的却是,今晚按说该令人露面的,怎换了蔡三娘子
也不是说她身份不够,毕竟蔡婳既是蔡源女儿,又是陈初家眷,能同时代表两家的身份甚至更有份量。
刘豫无声一叹,抬手敲了敲榻旁的沙盘,待刘螭抬头,父子之间一番凝视
刘豫知道儿子为何哭泣,目光尽是深深的无奈。
努力半天,刘螭随意一挥手,便将刘豫的胳膊打了下去。
皇帝大行。
东京东南二百七十里,归德府,宁陵县。
鲁王登基前,让三子提前去外地就番
但衣食无忧岂能让现今的刘螭满足
更何况,托庇于路安侯又算的甚好归宿寄人篱下的日子从不好过。
说话间,刘螭拿在手中的帕子慢慢掩上了刘豫的口鼻
“”
下午时,近来时常感觉疲倦的令人,请王女医号脉,却号出了喜脉
谁人不知,子嗣问题一直是令人的一块心病,这下,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城内,一片黑寂的驿馆内,百余军士静悄悄站在屋内,披甲执锐,整装待发。
只这一句,正在拼命挣扎的刘豫忽然安静下来
向贵妃似有所感,抬头看去却见,被儿子死死捂住口鼻的刘豫静静躺在哪儿,不挣扎了,也不反抗了。
事不可为时,该认输就得认输。
西门恭抚掌大笑
其余诸人也不禁露出一丝敬佩神色扪心自问,他们几人的家中女眷,若男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得知夜里会有恶人袭击,能不被吓瘫已属难得,哪还敢继续留在府中。
虽瘫了身子使不出多大气力,总算弹腾出些动静。
那时他一妻四妾,钱氏虽跋扈些,但好歹维持着一家人表面的和睦体面。那年三姨娘所出的刘家二子早夭,钱氏也着实跟着伤心过一阵。
这目光,惹得刘螭心中大恸,不禁泣道“父皇,有了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