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向贵妃幽幽一叹,趁李忠穿衣时,惆怅神伤道“良人儿,我与你欢好一回,抵得上与皇上一辈子。如今我也没甚要求,只是不想以后每回都这般提心吊胆”
刘螭见李忠穿着太监袍衫,马上明白了是怎回事,却只能装作没认出对方来,可那李忠竟在原地站定,朝刘螭笑了一笑
少倾。
向贵妃紧走两步,在榻上坐了,将刘豫上身抱起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从宫女手中接过汤药,缓慢且温柔的喂刘豫服药。
销魂蚀骨的慵懒声音后,明黄床幔内伸出一条丰腴藕臂攀上了李忠的胸膛,紧接着,一张红晕残留、腮畔粘了几根青丝的脸蛋搁在了李忠的肩膀上。
当年叛周降金,是被小舅子钱亿年等人裹挟。
郦琼见了请柬,一脸迷茫,只听这梅瑶的名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年纪大点的那人,斜了青年人一眼,不满道“幺儿,一早上咱一碗还没卖出,倒是你自己已吃了五碗”
这算是突发意外状况,史幺儿却也不慌,稍一思索便道“回两位公子,今日泰宁军节度使郦将军在,梅大家怕是不方便再请两位入内了。”
此时眼看宠爱的女人和儿子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怜模样,痛惜的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怒气,却见他哆嗦着手,又写下几字,朕何曾允他继承大统
不是向贵妃还能是谁
向贵妃十五岁便诞下刘螭,如今也不过三十五六岁。
丫鬟转身入内,约莫百余息后,快步小跑而回,请年轻人入内,态度恭敬不少。
心中畅快至极
绛萼阁内,向贵妃正在拾掇妆容,刘螭强迫自己不去想此间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恭敬唤道“母妃”
当日申时。
时至今日,刘螭之势虽依然不如刘麟,但好在后者刚刚名望有损,又不在京,正是立刘螭的好时机。
便是做了这皇帝,又有几次真正轮到他自己做主了
但说到底,一切不满都源于刘豫对钱氏的厌恶,恨屋及乌。
“奶奶滴,老子包了一早上,还不够你一个人糟蹋”
便是到了如今,立储一事,那文武百官也提前替他做好了选择。
将一身士子襕衫撑的紧绷的郦琼抵达云霞巷,郦琼装模作样的和开门小厮拱了拱手,递上请柬并顺带赏了小厮一锭元宝。
他这辈子,虽说做了万民之主,可归根到底却是一场不断被安排的人生。
明黄床幔无风自动,如波涛起伏、秋风漫卷
少倾,绛萼阁归于平静,靡靡气息蔓延。
“郦大人请进,梅大家已久等了,今日这园子只接了大人一人。”
由此可见,刘豫对皇后钱氏的不满,或者说是警惕。
说罢,史幺儿重新戴上那顶龟公帽,走到门洞内取下门栓,只开了条缝,探出头来。
相党掌钱,后党掌兵他坐在龙椅上,最大的任务便是充当那具被人顶礼膜拜的泥菩萨。
“如今宫禁都是你的人,你还怕这些”向贵妃娇嗔一声,双臂抱着李忠,不肯松手。
李科一喜于公来讲,此事已准备数日,甚至动用了一条三娘子亲自培植的暗线。
一帮惯于鱼肉百姓的兵痞见了人,一阵嗷嗷乱叫,恨不得当场剥光两名小娘。
不想,仅仅过了一刻钟不到,院门却再次被人敲响。
还好,关键时刻有名胆大丫鬟拿出了梅瑶梅大家送与郦琼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