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为了避免皮肉之苦,提前逃走,容易引人生疑。
就比如此时的吴逸繁,当日事发前,他恰好离了报馆,事后他解释是取了当日报纸后去了府衙官舍找姑父
众人都知孙知府和路安侯不对付,所以吴逸繁拿到编排了陈初的报纸后,先去找姑父这套说辞好像很合理合情,但他没能和大伙一起挨打,总让钱程锦等人有些膈应。
正思量间,却见一直腆脸坐在钱程锦身旁的吴逸繁小心翼翼的开口了,“翔鳞,休恼”
吴逸繁刚一开口,便换来钱程锦一个白眼,不冷不热道“你眼瞎了哪里看出本公子恼了”
吴逸繁不由一滞,脸色几经变幻,最后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趴在钱程锦耳旁道“钱公子,我姑父初到蔡州时,曾和那陈初有过交谈,据他讲,陈初只能算粗通文墨,对经史子集可称得上一窍不通”
“你想说甚”钱程锦听出几分弦外之音,扭头看向了吴逸繁。
吴逸繁讨好一笑,继续附耳小声道“那陈初胸无点墨,这青玉案元夕定然不是他所作”
“哦”
钱程锦下意识看向了何幸甫,因为他有捉刀客,自然也不觉着这种事有甚稀奇,却奇怪道“此词足以天下扬名,非惊才绝艳之辈可作不出,这样的人物也愿为人代笔”
吴逸繁哼哼一笑,胸有成竹道“公子难道忘了那颍川陈景安以他的才气,可以作出这等惊艳之作”
“哦茂之是想”
钱程锦好像抓住点什么,语气不由和善起来。
“公子,无才之人终归犹如纸包火,长久不得我有一计,可拆穿这欺世盗名之辈”
“哦茂之细说”
正月二十一。
留守司官衙,书房。
陈初细细看过一封来自北地的密信译文,密信原文全是阿邋伯字码,需以四海书社阜昌十年编校的第一版西游释厄传逐页逐字找出对应文字,才能还原出内容。
掌握这套阿邋伯字码原理的只有军统寥寥数人。
其中自然包括最核心的李骡子和李科。
李骡子好奇之余,曾无意间询问过李科阿邋伯是何方神圣,后者言之凿凿道“鹭留圩有位大叔名叫刘邋遢,想来阿邋伯便是他”
但东家为甚要用他的名字来命名这套字码,李科便猜不透了。
俄顷,陈初看完密信内容,李骡子又做了一番口头汇报,“侯爷,据咱们跟在太虚身边的兄弟所讲,嚼了那神会三清果,不但可使人进入玄妙之境,还可让人在严寒冬日浑身燥热。金国苦寒,此妙处正对金人胃口。还有”
李骡子稍稍羞赧,声音也低了下来,“还有,据说这神会三清果还有助阳功效。”
“胡扯”陈初不由笑出声来。
李骡子跟着笑笑,继续道“太虚道长刚到黄龙府一月,凭着神会三清果已成了金国海陵王府的座上宾。”
“嗯,让咱们跟在太虚身边的人注意安全。”陈初提醒道。
“侯爷放心,如今咱的人充作道童常伴太虚道长左右,为了扮的真切,近来没少看道家典籍。”
“嗯,暗线上弟兄动辄外出执行任务数年不得归家,你们一定记得按时按月给弟兄家人拨付钱饷。”
见陈初表情郑重,李科忙道“东家放心,此事我亲自盯着呢。”
陈初点点头,又道“谁家若有事了需急用钱,也要照应到,钱不够直接来找我批,千万不可使暗线弟兄家里作难。”
“是”
军统支出,不经留守司官衙,甚至名义上的上官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