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刘二虎两名副大队长的肩章却绣的是一支银色小剑。
银色绣剑,代表级别为白银。
陈初的肩章是黄色小剑
代表级别是黄金按说黄金该用金线缝制,但这在当下属于违制,陈初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了黄线,不过黄色挺好的,陈初从小就喜欢这个颜色。
几人换上新工装,凑在一起嘻嘻哈哈互相打量,吴奎摸了摸大郎肩上的银色小剑,大郎连忙嫌弃的拍开了吴奎的手,“吴铜剑,往后见了上官要尊敬,这肩章岂能乱摸”
吴奎自然知晓杨大郎是在开玩笑,羡慕道“啥时候我才能当上银剑啊”
但人家姚美丽想的开,瓮声劝了一句,“奎哥儿,铜剑、银剑没甚区别,咱们都是剑人,还分甚的高下啊”
“对对对,咱们都是剑人,不该再分彼此”
突然之间得到高位的刘二虎也连忙附和道。
陈初闻言,望着闹哄哄的满场剑人,不由陷入了沉思
大意了
都成了剑人,往后难不成叫剑人大军么
今日头条陈都头率领剑人大军攻破某某关杨银剑与刘银剑兵分两路,于某年某日率剑人大军会师
陈初不寒而栗不行,小剑标识得换
不过,就算改,也要等到年后了。
随后几天,整个鹭留圩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兴奋躁动中。
新年对华夏人的意义自不必多言,便是贫苦人家也需用一两日的团聚、好吃食新衣衫,为来年增添一丝期盼。
用市井人家的温暖,拒绝那些成仙成佛的诱惑,安抚永远想要搞个大新闻的熊孩子们。
便是哪些欺人的泼皮、催缴赋税的官吏、满口仁义道德却吃人不吐骨头的乡绅也会在这几日歇一歇,让百姓们喘口气。
世道不够好,却又一直期盼它会变好
至少鹭留圩现下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腊月二十六。
农垦集团统一采购的生猪赶进了鹭留圩,临时成立的屠宰队在姚三鞭的带领下磨刀霍霍。
前几日,陈初才听大郎说,姚大叔还有一手宰杀牲口、劁牲口的手艺。
三鞭的外号,便因他做逃户前给人劁猪、劁牛、劁马,当年因工作便利,姚大叔没少吃猪牛马三鞭,所以才得名姚三鞭
蹲在旁边看杀猪的陈初,蓦然想起姚大婶抱怨姚大叔近年来越发不中用的话,心道难不成是因为姚大叔上山后没了三鞭吃,才导致牛牛无力
同时又想到,姚大叔会劁猪,明年或许能在村外弄个小型养猪场,养上几十头劁猪。
猪经过节育,不但能快速长膘、缩短养殖周期,产出的猪肉腥膻味也小的多。
不过,当下养猪的痛点是无法有效防治疫病,所以注定规模不能大,也需尽量分散。
嗷嗷嗷
被捆了四蹄的大黑猪似乎知晓周围这群恐怖两脚兽在馋自己的身子,拼命叫唤。
姚大叔磨好了刀,用拇指在刀刃上刮了刮,感受了一下锋利程度,这才走上前去。
犹如一名冷静刀客。
陈初蹲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
玉侬一手挽了陈初的胳膊蹲在一旁,脑袋趴在陈初肩膀上,一副想看杀猪又不敢看的模样。
倒是虎头、吴君如、大丫三个小丫头不住往前凑,姚大叔呵斥两句,三小只依旧不管不顾,也不怕被飞溅血水弄脏了新衣裳。
片刻后,怀着对人间无限留恋的大黑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