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小野猫还挺有脾气,下次见她,我还让她哭”
“我说你俩不能好好相处么”
“可以呀,你回去告诉她,往后见我乖乖喊姐姐,我便原谅她。”
“,算了,当我没说。”
让猫儿向蔡婳低头,还不如想想怎么收西门恭作干儿子现实一点。
蔡婳瞥了陈初一眼,伸手揪了揪小花猫的耳朵。
小花猫吃疼,瞄瞄叫了两声。
“猫儿猫儿,你叫甚再叫把你丢湖里沉塘”蔡婳双手卡在小猫腋下举到脸前,笑嘻嘻逗弄道。
你看你看
就知道这只小猫有问题
“三娘子,猫儿与你不过是女儿家之间几句口角,你这话未免过了吧”
“哟紧张啦我在陈都头眼里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呗”
“女魔头不女魔头不好说,但杀人这种事对三娘子也不算稀奇吧”
蔡婳闻言,把小猫抱在了一旁,而后坐直身体,眯眼望着陈初缓道“陈都头,我蔡婳敢作敢当,这辈子我只害过两人,一人是他先口出狂言欺我在先,另一人是为你所杀”
只害过两人
听这意思蔡三娘子对自己的杀人ki很不满意呢。
说罢,冷着一张脸的蔡婳双手一并前伸,道“陈大都头,要不要抓奴家下狱刚好陈景彦对严打成果也不太满意,还能拉我充个人数”
蔡婳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袄裙,外罩了一件半袖披袄,衣领和襟边填了白色兔绒。
室内燃着炭盆还穿这么厚,想来她挺怕冷
但有了这么多保暖措施,瓜子脸多少泛着些潮红。
再那么双手一伸,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若戴上铐子啧啧
东京城还热否
心知今日谈话气氛已尽,陈初起身告辞,走到房门处,忽又转身,担忧道“婳儿,既然那寻芳使要来,你待在城里无碍么需不需要也躲一躲”
含霜俏脸随即柔和许多,“那寻芳使又不是二愣子,怎会胡乱要人。若看上哪家良家妇便强行带走,那还不乱套了
他们大多会在完成摸底后和当地大族商议,从妓馆勾栏里选几名姿色不错的带走,趁机再讨要一些银子,便是玉侬留在采薇阁也未必有麻烦,我只是以防万一。我自然无碍,无需忧心”
陈初在门口站了片刻,叹道“今日西门押司说起此事一副谨慎小心模样,现下你也如临大敌一般,咱这大齐,当真国泰民安”
蔡婳折身又抱起了小猫,捋了捋颈后毛发,垂眸道“这便是山下的规矩。便是看不惯又能如何,除非不要脑袋去造反,不然这些规矩你就得捏着鼻子认下。”
这种话题不好深入交流,陈初出门前最后问了一句,“那双河村搬迁怎样了”
“还剩了一户,说甚也不走,费了许多口舌。”
“实在难办就等等,等明年我去和他谈。”
“不用,我还有旁的法子。你莫忘了许下的话便是了明年你若做不到,我可把你家小猫的身世贴的满桐山县都是,嘻嘻。”
陈初笑笑,转身出门,只走了一步,却又回头道“婳儿,整日装作恶毒很爽么玉侬这件事你都如此小心,我不信你会坏了一個女儿家的名声。你淋过雨,应会想着给别人也撑把伞”
蔡婳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道“正因为奴家淋过雨,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