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本来是一场公平交易,蔡坤却提了附加条件,虽然可能会减少一些佃租。
陈初也要提个附加条件才能心里平衡。
“我也有件事需要哥哥相帮。”
“何事”蔡二警惕道。
陈初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提啥条件,便随口道“后厨炒菜的薄皮铁锅给我一口吧”
“哈哈哈,好。”
戌时末。
天色早已黑透。
推杯换盏,进了些酒菜后,罢酒置茶,陈初与蔡坤随意聊着些风月。
蔡婳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倚在椅背上,轻声合着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
抚琴唱曲的自然是玉侬。
这曲子是蔡婳专门点来的。
蔡坤一脸无奈。
据他介绍,这首艳词是周朝丁未南迁前倒数第二任皇帝所作,也有人说是坊间假托皇帝之名所作。
长期霸占各大勾栏点歌榜第一的位置。
这首小曲,让陈初彻底颠覆了古人保守的印象
这词刘备来了也得甘拜下风啊
一曲罢了。
陈初掸了掸衣裳前胸。
这件早上刚穿上的骚包白色锦衫,胸前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茶水斑渍,把陈初心疼的不行。
都是拜蔡婳所赐
“陈公子,都怨奴家啦。”蔡婳相当没有诚意的道了句歉,而后吩咐道“玉侬,带陈公子去换件衣服”
待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雅间,蔡婳稍坐片刻,忽然跟了出去。
“婳儿,你又要作甚”蔡坤连忙跟了上去。
“看好戏嘻嘻。”
采薇阁后院。
玉侬从管事哪里借了件男子衣衫,徐徐走向自己那间小院。
灯火幽幽,月影朦朦。
婀娜小蛮,似随风摆柳;回身举步,自袅袅婷婷。
将行至门前,却见蔷薇花丛旁的阴影中站着一人。
看清那人是蔡婳后,玉侬捧着衣服连忙低头站定。
蔡婳笑嘻嘻的走上前,捏起那件衣裳看了看,忽而一甩手,把衣裳丢进了一旁的池塘中。
玉侬不解,迷茫地抬起头看了蔡婳一眼,又赶忙垂首。
蔡婳却以食指勾了玉侬下巴,缓缓托起后者低垂的脑袋,仔细端详一阵。
“对极,一会儿就扮作此时模样。”蔡婳弯起眉眼笑道。
“三娘子”玉侬怯怯唤了一声。
蔡婳松了手,玉侬习惯性的再次低头。
“我家养你许多年,今晚便要派上用场了,你可晓得哦”蔡婳屈了身子歪着头,以自下而上的姿势望着玉侬那张既纯又欲的脸蛋,笑眯眯叮嘱道。
“去吧,便像你今晚唱的那小曲一般。”
蔡婳嘻嘻一笑,可下一秒,就像变脸戏法似的,笑脸忽变作一脸清冷,淡淡道“今夜过后,需让他念你、忘不下你,若做不好,便把你卖去金人浣衣坊”
烟柳行的姐儿也分三六九等
像玉侬这种清倌人,能习得琴舞诗书、能过上几年锦衣玉食生活,已是不幸中的幸运儿。
金人浣衣坊那种地方,是所有汉家女儿的噩梦。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