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时,需有女子家人、亲属见证,由娘亲或婆婆亲手拆散代表女童的双丫髻或双螺髻,然后盘发插簪
这支簪子送的相当应景、及时。
猫儿当初上山时为符合已婚妇人这個身份,自散了童髻,却也未曾盘发,一直用布巾把头发绾了。
而即将到来的及笄,对猫儿来说也是一道坎。
毕竟需要见证她及笄的娘亲、家人亲眷,现下一个都没了。
于是陈初捡了些这次下山的事说了说,当然了,只说了那些有趣且能说的。
猫儿很聪慧,马上明白陈初的苦心,便细声道“官人不必特意逗我开心,娘亲以前活的辛苦,她若不是为了我们姐妹,或许早不愿留在世间苦熬了。
只可惜她没看见没看见官人做了她的女婿。”
说到此处,猫儿敛了星眸中的落寞,挤出一丝笑容道“官人知晓么,当初我救你下山,娘见了就说你模样好。若她知晓我们现今娘亲定然欢喜。”
猫儿强颜欢笑的模样,我见犹怜,于是陈初认真道“要不要抱一抱”
“”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抱了
猫儿撇过头,耳尖尖酡红。
不抱就算了呗,官人官人叫的亲热,却连手都没正经摸过
陈初慨叹一声,继续去逗虎头。
隔了半晌,猫儿面色恢复平静,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虎头,你去姚大婶家借一把芫荽。”猫儿把一绺青丝掖回耳后。
“阿姐,晚饭都吃完了,又借芫荽作甚呀。虎头不喜欢吃芫荽”虎头提出了异议。
“让你去,你便去,快些。”猫儿一脸端庄的命令道。
“哦”虎头不情不愿地走出了窝棚。
陈初也有些奇怪,不明白好端端猫儿让虎头去借芫荽干啥。
烛火下,却见猫儿深呼吸两次,小小胸膛既不够汹涌也掀不起波浪。
往后只能辛苦一下奶妈陈烧烤,好让猫儿多吃些乳制品,兴许还能抢救一下。
这么做,陈初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将来儿女的饭碗打算
胡思乱想一阵,待陈初回过神,却看见猫儿低垂着小脑袋直杵杵站在自己身前。
“怎了”陈初一脸迷茫。
猫儿闻言把头抬高了一些,却见她眉头蹙成可爱一团、纤薄嘴唇紧紧抿着,竟是一副生气神色。
“到底怎了”陈初更迷茫了。
“你”攒了好大勇气才走过来的猫儿,因羞而恼道“官人说要抱,现在却不认账了不抱拉倒”
“诶别走啊,抱抱抱抱不行么。”
“猫儿又没求官人抱,明明是你说的,现下又不耐烦。”
“我何时不耐烦了别挣了,一会儿虎头回来啦”
怪不得猫儿忽然支使虎头去借芫荽。
猫儿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任由陈初搂在了怀里。
滚烫脸颊贴着陈初胸膛,似乎能听见后者的心跳声。
因为陈初的关系,猫儿不像其他妇人用草木灰、淘米水清洗头发,而是用陈初带来的洗发水和香皂。
所以她身上那股特有的现代气息,让陈初忍不住贪婪的深吸一口。
紧张的猫儿同样呼吸急促但是
诶不对啊,这味道不对,怎地一股脂粉味
猫儿警惕仰起了脑袋,皱起小鼻子,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你身上怎有一股脂粉味老实讲,昨夜你在县城可是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