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向下游漫步,看见两个女人骑在两个高大兵士肩上,于浅滩上比武。她们两个喝得半醉,衣裳不整,嘻嘻哈哈笑着去抓对方凌乱的衣服,而其他十几个兵士围着大声助威。
詹姆的神情不禁变得轻松,说实话这才是他喜欢的生活,比待在宫廷中舒服多了。
他正在考虑着给那位女士下注一枚铜星的时候,因为军务而暂时离开的达冯爵士脚步匆匆地找了回来。
“詹姆,吉娜姑妈泰温的妹妹知晓你来了,让你赶紧滚过去见她,这是她的原话。”说完,达冯爵士便哈哈大笑。
詹姆爵士被达冯拉着走“吉娜女士愈发温柔了。”
他们特意在距离奔流城比较近的渡口上了小船,前往腾石河北岸的佛雷军营。
小船上飘荡着御林铁卫的纯白旗帜、托曼的鹿狮旗和兰尼斯特的狂狮怒吼旗。
伫立在船头的甲板,詹姆仰头望去,奔流城上的城齿间有弓箭手来来回回,徒利家的旗帜迎风飘扬,银色鳟鱼毫无惧色地腾跃在红蓝条纹之上。
然而,最高的塔楼上,却飘扬着长长的冰原奔狼旗。
徒利的家堡犹如滔滔江水中披波斩浪的巨型石船,高大而厚实的砂岩墙垒沐浴着金红阳光。
詹姆记得头一次造访奔流城时,自己还嫩得像夏天的青草西境的萨姆纳克雷赫伯爵詹姆年少的时候曾担任他的侍从差他去送信件,说是这封信关系重大,为了安全,不能用信鸦。
信送到后,霍斯特徒利公爵以仔细回信的名义留了他半个月,而且每次用餐都让他的小女儿莱莎徒利坐到自己的身旁。
那时的莱莎小姐很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有一头长长的枣红色秀发。他主动找她说话时,她很害羞且很少出声,只在他旁边偷偷地笑,丝毫没有瑟曦的激情。
比起莱莎小姐,詹姆倒觉得霍斯特的长女、凯特琳徒利更有魅力,但她已有了婚约,她的未婚夫是如今临冬城公爵的兄长临冬城曾经的继承人后来自己亲眼目睹被疯王活活烧死的布兰登史塔克。
然而,当年的自己,比起对女孩的兴趣对他来说名扬七国的布林登徒利更有吸引力,他在餐桌上忽略了腼腆的菜莎小姐,忙着追问布林登爵士在九铜板王之战中的精彩“故事”。
当年的黑鱼爵士比现在的他年轻
如今,他们即将刀剑相向
下了船,进入佛雷家营地,詹姆不禁拧起了眉头,这里的帐篷与营火是如此无序,四散蔓延,他甚至怀疑随便一两百人的突袭,就能让懒散的佛雷兵士直接溃逃。
刚靠近高挂着双塔旗的侯爵营帐,帐门被掀开,爽朗的女声便传了出来“噢,你终于来了,詹姆,对吗”吉娜兰尼斯特四四方方的身躯挤满了整个帐门,她瘦小的丈夫则在她后面偷偷露出头,瞧着詹姆。
她张开了粗大的双臂“久别重逢,你就不想给亲爱的姑妈一个热情的拥抱吗”
詹姆无奈地笑笑,随后尽责地抱着她,等待姑妈捏自己耳朵从有记忆开始,吉娜女士就喜欢捏他的耳朵。
不过,今天她忍住了,只在他脸上印下潮湿柔软的吻。
吉娜夫人上下打量了下詹姆,感慨道“兰尼斯特的悲伤该结束了。”
詹姆露出微笑,点点头,道“是的,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保证,吉娜女士。”
“噢他肯定在为你的坚强而欣慰,我指的是泰温。”
听到妻子提及泰温的名字,詹姆的姑父、艾蒙佛雷侯爵似乎是终于等到了插嘴的机会,他连忙出声“泰温大人是七国千年一遇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