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和蔼“我最近会抽空给我的小凯特写封信。”
叔外公与侄外孙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深夜了才分开。
寝室内。
罗柏语气严厉地道“雷纳德,你干什么”
他一进来,便发现萝丝琳的手脚都上了镣铐,而且还用粗粗的绳索把她绑了起来。
雷纳德爵士张了张口,解释道“您把她一人留在了寝室,我要保证您的安全,陛下。”
罗柏朝雷纳德伸出了一只手“把镣铐的钥匙给我。”
拿到钥匙,他缓了缓,道“记住,她是我的王后。”
门被关上,罗柏来到萝丝琳的面前蹲下,他刚要开口安慰,她哀求的声音响起“求求您,别杀我,请求您慈悲。”
看着泪眼婆娑的萝丝琳,罗柏抖动了下嘴唇,低声道“很抱歉,是我没有安排好,让您受惊了。”
“我先帮您解开绳子。”
稍稍等待了下,罗柏才伸出了手,他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道“战争与妇孺无关,我保证您是安全的。”
因为和叔外公一起喝了不少,罗柏的动作稍微迟钝,用了好一个会儿才解开绳子,扔到了一边。
萝丝琳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罗柏瞧见了留在她身上的清晰勒痕“明天我会让雷纳德为这件事向您致歉。”
此时,萝丝琳平复了些情绪,她摇了摇头,细声道“没关系”
“应该的,只要您愿意”罗柏瞥了眼萝丝琳,咔一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沉重镣铐。
他动动身子,接着解开了她脚腕上的镣铐。
镣铐都被他扔在了一边,他看向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少女,语气诚恳地道“萝丝琳小姐,只要您愿意,您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后,我会永远尊重你的,我保证。”
萝丝琳小心翼翼地用红肿的眼睛看了下罗柏,随后立即垂下了脸。
罗柏想继续安慰,他在军营养成的习惯性是拍拍肩膀或臂膀,但他发现她太过瘦弱了,加上此刻的神情仿佛一碰就碎。
收回了微微抬起的那只手,他缓缓起身“我叫人为您安排一个房间休息。”
罗柏的脚步微顿,他长袍的下摆被萝丝琳纤细的手指捏住,她像是在哀求“今晚,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别的人我害怕”
罗柏心下不由苦涩,但他很快就压了了这种情绪,道“可以,您可以在床上休息,我会守护您的。”
萝丝琳踉跄着艰难起身,用手背抹了抹脸颊,低声道“我在椅子上就可以休息您是国王谢谢您宽恕我的罪行”
“您没有”
罗柏见萝丝琳像个侍女一样开始为他整理床榻,揉揉醉意席卷的头,继续道“萝丝琳小姐,这些可以叫侍女过来做。”
闻言,萝丝琳的身体一颤“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我请求您的原谅”
叔外公说得对,有些事情需要一些时间才可以,不能过于着急。
罗柏摇了摇头,来到床榻边,爬上去,背靠在床头,道“很抱歉,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保证,我没有恶意,萝丝琳小姐。”
沉默了一会儿,萝丝琳细声道“我为您脱靴子”
罗柏闭着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
萝丝琳好不容易脱下罗柏的靴子,不禁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她悄悄观察了下皱着眉头的罗柏,犹豫了下,红唇轻启“您喝了不少,要不要为您来杯蜂蜜牛奶喝了它您会好受点。”
罗柏的眼睛微微睁开“有劳您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