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哥哥,妹妹艾德史塔克送别了众多至亲之人,那些人已经离去许久,他每次想起他们的时候,内心仍会充斥着无法言语的苦涩。
劳勃,他的好友,他的手足又一个至亲之人即将离他而去,艾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心如刀割。
凛冬将至艾德公爵睁开了双眼,现在还没到允许他沉浸在悲伤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逐渐锐利。
侍女正在细心擦拭劳勃的脸庞,艾德公爵深深看了一眼沉睡的老友,仿佛要把劳勃的模样深深刻在内心。
等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他会立刻离开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君临城,他会在临冬城的神木林悼念老友。
艾德公爵转过了身子,他朝着派席尔问道“他还能活多久”
派席尔脸色沉通地回答“首相大人,我会全力医治,但是国王的伤势太过严重,我只能减轻他的痛苦,剩下的只能交给诸神了,愿诸神仁慈。”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但是听到回答的时候,艾德公爵还是不免内心一痛。
“照看好国王。”
艾德公爵交待了一句,大步朝房门走去,打开房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老友。
诸神保佑艾德公爵收回了目光。
国王寝室门外,御林铁卫队长忠心值守。
艾德公爵开口道“巴利斯坦爵士,劳勃刚喝下了罂粟花奶,未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休息。”
“遵命,首相大人。”
老而弥坚的巴利斯坦爵士仿佛苍老了很多“我辜负了我神圣的职责。”
艾德公爵想起了以前的时光猎杀野猪的时候,手握长枪的劳勃总是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还常趁野猪冲锋时大声咒骂,只等野猪几乎要扑到他身上时,他才准确利落地将其一枪刺死。
艾德公爵伸手拍了拍巴利斯坦爵士的臂膀,道“巴利斯坦爵士,国王已经告诉我原因了再忠勇的骑士,也没法阻止喝醉的劳勃。”
巴利斯坦爵士仍旧无法原谅自己“我们把野猪从窝里赶出来时,劳勃国王已经醉的站不稳了,但他还是让我们站到一边,我却愚蠢地执行了命令。”
蓝礼神色悲伤地出声道“没有人能违抗兄长的命令。”
艾德公爵无声地拍了拍长相酷似劳勃的蓝礼,他说得很对,那个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劳勃,哪怕是换成自己在场也做不到。
瓦里斯从艾德公爵的身后走上了前,他先是微微颔首,才开口道“巴利斯坦爵士,我有些好奇这酒是谁拿给国王的”
巴利斯坦皱了下眉头,道“劳勃国王喝得是带在自己身上酒袋里的酒。”
瓦里斯双手相挽,脸上浮现奇怪的微笑“那我就更好奇了,一袋酒就能让劳勃国王站不稳了吗他的酒量可是七国皆知。”
瓦里斯的话音落下,在场之人不免拧起了眉头,这的确是疑点。
不待众人深想,巴利斯坦解释道“瓦里斯,陛下喝得肯定不止一袋,只要他开口,他的侍从就会拿一袋新的给他,我没有数过具体的数量,但我知道很多。”
瓦里斯点点头,他的笑容变得自然““真是个忠于职守的好孩子,劳勃国王永远都不愁没酒喝。”
他又道“巴利斯坦爵士,能否告知那天是哪个侍从随侍”
未等老骑士开口,蓝礼公爵的眼眸微动,道“瓦里斯,那天的侍从是兰尼斯特家的蓝赛尔。”
瓦里斯先是朝蓝礼公爵颔首致谢,接着叹气道“原来是他啊,劳勃国王的新任侍从,凯冯兰尼斯特爵士的儿子,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