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真想要。
想要对方张开嘴含住他的鸡巴,想要对方吞下他的精液。想要对方打开身体咽下他的东西,想要用精液灌饱对方,想要看这张冷静地、从容的面孔上出现张皇羞愤,出现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他咬住了对方的嘴唇,轻轻一撕,冰凉的腥咸的液体就沾上他的嘴唇和舌尖,手指下搓揉的乳头,也开始发硬发热。
他模糊地笑了一声。
差不多了吧
手里捧着的人似乎动了,又似乎没有动。
贺海楼唇角一弯,索性敛下眼,专心致志地吮吸顾沉舟嘴唇上的裂口。
并不太出意料啊。他无趣地想到。冰箱里的几瓶红酒里,下的药分量都很重,但对方只喝了一口,摔倒下去之前还摔碎了一个杯子,又正好倒在杯子的碎玻璃旁边,看起来理所当然,是不是那么倒下去的时候顺势再抓一个碎片在掌心内切割刺激神经,听上去也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他的又一下亲吻力道似乎重了点,连带着被亲吻的人都偏移了一下,不止如此,仿佛因为吮吸血液的关系,他眼角的余光也随之瞥见了一抹暗红。
还真将玻璃握在掌心贺海楼揶揄地想着,就这点玻璃,可不知道能不能划破衣服呢
一个念头还没有从脑海里真正掠过,剧痛就突然从手臂上传来,贺海楼猛地吃了一惊,偏头一看,只见一枚长长的钢刺刺进了他的手臂,尾部的断口还并不规整,像是从鱼叉上直接用手给掰下来的。
这东西对方是什么时候抓到手里的贺海楼不急着把东西从手臂上拔出,却忍不住将目光转回到顾沉舟身上,正好看见对方刚刚扶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操作台跑去
顾沉舟的脑海一片混乱。
那一杯红酒喝进嘴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在喝下去身体随之有了异样变化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几乎在一瞬间断定自己喝的酒是加了料的。
不可能是别人,只有贺海楼。
但是,贺海楼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顾沉舟已经没有精神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只能顺势摔了杯子,又在倒下去的时候将一片碎片捏在掌心里。
一开始,疼痛还能带来几分清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清醒在一波又一波冲击着神经的困倦下岌岌可危。顾沉舟觉得自己无数次闭上眼,又无数次在眼皮粘合的一瞬间惊起。
他完全没有一分一毫的精力再思考别的事情,只能在沉睡与惊醒之间疲于奔命,这样的循环一秒钟就跟一年那样漫长,永无休止得让人绝望。
他最后几乎睡过去了。
梦中什么都没有,除了无穷无尽的黑色。
然后,贺海楼的举动让他又惊醒过来,只是哪怕睁开了眼,也是另一场黑色的梦。
一环套一环,又幽默又讽刺。
他将刚刚从鱼叉上掰下来的钢刺插到贺海楼手臂上。这仅仅是一个很奇妙的巧合贺海楼刚刚开船的时候,他走到甲板上逛了一圈,恰恰好看见一根鱼叉上的一根钢条松掉了,恰恰好随手掰下来又带进驾驶舱中。
倒下时候握着玻璃,他能想到贺海楼也不会想不到,但这根钢刺,背对着他的贺海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当然也不可能想到。
再一次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顾沉舟觉得自己双脚踩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