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定定地看了顾沉舟一会,嗤笑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呆在厨房里,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汤和菜统统热了一边,最后顾沉舟又坐下来和贺海楼一起吃了一点,吃饭的过程中,贺海楼一直保持着笑容,时不时就夹一筷子的菜放到顾沉舟碗里,结果最后,顾沉舟吃下了比预料之中多得多的饭菜。
贺海楼也对着一桌子的空盘子欣慰点头“其实也看不出你在外面吃嘛”
顾沉舟“”
这天晚上的相处和平常并没有太多区别,他们在前几个小时里各干各的事情,又在后几个小时里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嵌入对方体内,占有彼此,感觉彼此,一直到两个人都累得抬不起手指了,才相拥着陷入沉沉的梦境。
第二天一大早,顾沉舟再一次睡过了自己的晨练时间,等手机的音乐声把他从梦中叫醒的时候,他看着上面的时间,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睡在顾沉舟身旁的贺海楼也跟着醒了,但明显还没有睡够,不止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还在刚一接触到阳光的时候就飞快地重新闭上,再把脖子一弯,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入被子之中,含含混混地说“你又睡过头了哈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呵呵呵”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现在几点了谁的电话”
“我爸爸。”顾沉舟避开了贺海楼的那句白居易的古诗,挑着之前的问题回答了贺海楼,跟着接起电话,“爸爸”
顾新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劈头就是一句“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爸爸,你消息真灵通。”顾沉舟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和薛明珊吃了一餐饭。”
“吃到她哭着跑出餐厅,连鞋子都跑掉了”顾新军狐疑地说。
“这个嘛”顾沉舟特意停了一下,“昨天薛明珊跟我提议结婚。”
“什么”顾新军一愣。
埋头被子的贺海楼也抬起脑袋盯着顾沉舟。
“她说我是gay,她是es,刚好假结婚对付长辈的压力。”顾沉舟说。
“你拒绝了”这个消息显然对顾新军有点冲击,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再有消息传来。
“当然。”顾沉舟说。
贺海楼笑眯眯地亲了顾沉舟一口。顾沉舟也顺势捏捏对方的耳朵尖。
贺海楼笑着小声“咩”了两声。
顾沉舟回了一声“希律律”。
贺海楼眼珠都掉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顾新军说“为什么那是什么声音,你在马场”
“哦,没什么,我在和贺海楼玩,”顾沉舟说,“他学羊叫我学马叫。”
贺海楼的眼珠真的掉下来了。
这回电话那头真的是久久沉默了,这份沉默持续的时常都让顾沉舟以为对面的顾新军是不是临时有事情走开了。但最后,声音还是再一次从那边传来“你喜欢贺海楼”
“嗯。”
“不准备假结婚”
“我告诉她这种事情真是神蛋疼。”
电话啪地挂断了。
贺海楼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也看着贺海楼。
躺在旁边的人突然往前一扑,把顾沉舟扑到了自己身体底下,揪着对方的头上的两根毛恶狠狠地说“操,老子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说完之后,自己也笑起来了,再一次高兴地重复一遍“我一秒钟也离不开你了,顾沉舟,怎么陪”
顾沉舟仰了仰头,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失去了障碍,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