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跟贺海楼好好算一算,还特地带上人准备打群架”卫祥锦觉得不可思议了,他调笑说,“呦,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顾大少。”
顾沉舟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转开了说“就是玩玩而已,不说这个,你在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挺好的。”卫祥锦说,“就是有时候”他呵呵笑了一声,“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执行什么任务吗全程军队护送一个公子哥进京,你说我们平常摆的架子算什么呀弱爆了人家玩个欺男霸女还要把端着冲锋枪的军队别在裤腰上炫耀炫耀呢。”
“这事怎么会轮到你去”对这种排场顾沉舟倒是没有太多不适应,从小到大早看习惯了,他问这句话就是不解怎么会轮到卫祥锦去。
“我自己要去的,”卫祥锦说回正题这也是他拨电话给顾沉舟的根本目的时,声音低了一些,话里也没有那种睡不饱的感觉了,“你在京城里头注意一点,是姓汪的,他伯父调职入京,听说要上面有意让他进常委。”
顾沉舟说“我知道。”
他没有说错,他真的知道早在两年前的那场噩梦里。
汪博源,春庆市市委委员、常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当局属意的新任太子,顾家第一次站错队的对象。
恍然如隔世。
挂掉跟卫祥锦的通话,顾沉舟有点疲惫地闭一下眼睛,心中油然升起这样的感觉。
那场梦境给他的结果太过惊心,过程却又太过模糊。
他还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梦境里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已经悄然而至。
这一次,顾家选择了新任太子,可最后登顶的却是老牌太子郁水峰。
梦境里,顾家为什么选择了汪博源是因为那场害死卫祥锦又陷害他的车祸,还是因为顾家本身就看好汪博源,又或者现任的太子党并不想接受顾家
而除了这一次之外,第二次的站错队
顾沉舟想到了一点,突地一怔。
从做梦之后,他一直以为顾家是接连两次站错队然后被一撸到底。可是回来了真正接触了这些,他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第一次是站错队不错,可第二次的时候,太子党已经登顶,顾家的常委位置却是被老当政提起来的,是属于老当政及已经失败的新太子党一派。
那会不会,这个第二次站错队,不是顾家站错,而是碍了当局的眼,“被”站错
九常委九常委,九分之一的表决权,位高权重还不是自己人,谁能放心
如果是我站在那个位置,顾沉舟扪心自问,我能放心吗
当然不能。
如果是我,只要可能,我也会清除之前的势力放上自己的人。没有什么对错,这就是政治。
所以选择只有一次,这一次不能选错。
不然没有这个理由,总还有另一个理由,没有这一天,总还有另一天。
总要把你搞倒腾出位置来。
“汪博源,”天香山脚下的小院里,顾沉舟坐在餐桌前,指节轻敲桌面,轻声地、反复念叨,神情专注得如同要把这两个名字牢牢刻在心上,“郁水峰。”
“汪博源,郁水峰;汪博源,郁水峰”
汪博源进京之后的动作,比顾沉舟想象得高调许多。
但这并不太难以理解,作为被现任当局属意的新任太子,在老太子已经定了几乎有十年的情况下,他总要做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