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鞭子击打皮肉的重重声响在空旷的室内尤其鲜明。
贺海楼几乎感觉眼前一黑。
他重重粗喘着,从嘴巴里尝到一股腥咸的味道,是咬破了唇肉还是咬破了舌头贺海楼不知道,他只觉得现在自己全身上下,从脑袋到脚趾,就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
他妈的真是失策了。贺海楼心想,要知道顾沉舟是有练过的这种抽法真能抽死人我一定先用药把他麻翻再搞一定不像这样为了玩得刺激真的太刺激了
眼见又一道鞭子甩过来,鼻子里嗅着最开头点起来的有催情作用的香料,贺海楼很光棍地不闪不避,正色对顾沉舟说“拿那条银色的”他说着说着就咝了一声,欲望夹杂痛楚,又是另一种滋味,“那条抽起来有一道道鳞片似的血痕又痛又漂亮”当然私心里,他其实也觉得顾沉舟特别配那条银色的鞭子
正抽人抽得心头膈得慌的顾沉舟一听这话,就跟烫到手一样立刻把鞭子丢到地上。
他用力忍了忍,才咬住牙关没有把冲到喉咙里的“我操”说出来。
“贺海楼”顾沉舟跟咬骨头一样咀嚼着对方的名字,真是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绑也绑了,打也打了,结果对方还觉得是在玩情趣玩情趣,玩情趣
“我操”他还是没忍住破了自己的定力,重重踢了面前的大床一脚。
别说这床还真是特制的,顾沉舟这一脚愣是让整张床跟水波一样抖起来了,连带着被绑着跪在床上的贺海楼都随波抖动起来,还发出了低哑的仿佛被撩拨起欲望的呻吟
顾沉舟脸都僵了。
他也不再甩什么鞭子弄什么道具,直接踩上床把绑在天花板上的绳索解开,却没有解开绑着对方双手的绳结,然后他直接把人拖下床,照着那张英俊又迷惑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贺海楼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毯上,看神情都有些懵了。
顾沉舟照着对方的小腹踹了一脚,又随手拿起地上的什么东西,朝对方被鞭子抽到的位置狠狠按碾下去
鲜血在几个呼吸间浸透衬衫,贺海楼几乎惨叫了一声。
顾沉舟这才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个大规格的阳具,他嫌恶地把沾了血的东西丢开,继续握起拳头,一拳一拳地用力砸下去,还专照着对方的脸来,不一会就把对方砸得鼻青脸肿,跟脸上泼了各色染料一样。
双手被反绑,拳拳到肉的剧痛或许没有s更挑战人的神经,但这样完完全全,甚至还隐含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真实杀意的殴打,让贺海楼也忍不住本能地闪躲起来,一直等到顾沉舟停下手来,才含混不清地说“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重口”
不行杀人,不行杀人,不行杀人,不行杀人
刚刚觉得稍微冷静一些的顾沉舟立刻继续给自己做心里暗示,他气不过用手狠按了一下对方胸口处刚刚被鞭打出来的血痕但立刻就知道自己做了个昏招贺海楼随着他的动作而响起的呻吟里,除了痛楚外还分明夹杂着快乐,下面刚刚消下去的凸起居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从进来发现贺海楼扑上来,再到几乎把对方揍成猪头的现在,顾沉舟的心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力,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居然有了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不要跟变态计较,不要跟精神病计较,不要跟变态计较,不要跟精神病计较
顾沉舟在心里反复地劝服自己,同时慢吞吞站起来,厌恶地踢开地毯上的各种道具,向外走去。
贺海楼一开始还是特别的淡定,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