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声音放得很轻,仿佛雪花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佩妮的眼神逐渐失焦,表情慢慢呆滞,陷入一种无知无觉的状态,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平平无奇的梦,梦里的斯内普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心愿。
她说想要一顿丰盛的圣诞晚餐,她准备的食材太多了,有些处理不过来。
她说想要达力减肥瘦下来,学校老师说他过度肥胖。
她说想要弗农身体健康,他前些时间体检查出来脂肪肝。
“”
几分钟以后,冷风卷起几片雪花落在佩妮脸上,受到寒冷刺激,那双浅色眼睛下意识颤动几下,站在门口的家庭主妇随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佩妮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街道只有雪花飘落,没有任何人影,她皱了皱眉,怀疑是自己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关门回到厨房,佩妮惊讶地发现所有食材已经处理好了,那些蔬果被切分成最标准的大小,整齐码放在案板上,需要腌制的火鸡和肉排已经显露出最合适的颜色。
佩妮抬手想揉揉眼睛,发觉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件东西
一个透明的玻璃药瓶。
戈德里克山谷。
金色的街灯已经点亮,房屋店铺之间的圣诞装饰闪闪发亮,村民们来来往往,笑闹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有发现,一个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的神秘男子从旁边匆匆走过,积雪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穿过巷子,沿着街道往前走,经过几间店铺,斯内普来到一个小教堂前面,彩绘玻璃泛着珠宝般的光辉,里面传出颂歌的些许余音,教堂前面的空地上,竖立着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
斯内普从旁边经过的时候,那块石碑化作了三个人的雕像一个头发蓬乱、模样邋遢招人厌恶的男人,一个长发披肩、容貌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婴儿。
斯内普其实根本不想看旁边两人,余光还是瞥见了那个讨人厌的婴儿,那时候他的额头还没有闪电形状的伤疤。
来到教堂后面,穿过一扇窄门,沿着小径往前走,一排排冷硬的墓碑映入眼帘。
雪花落在地面,仿佛铺了一层银毯,仅剩几颗冒出头的灌木,也光秃秃地结了冰,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银毯上投下彩色光斑,给黑暗寂静的墓地增添了几分柔和,削减了死亡那股阴冷的气息。。3。,
斯内普驻足停在原地等待。
等待墓地积雪再厚一些,等待教堂里颂歌的声音停歇,等待天色彻底暗下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敢去面对,不敢打扰那个人的安眠。
许久以后,斯内普缓缓呼出一口白气,迈步走进墓地,目的明确地走向最里面,视线扫过一块又一块的墓碑,艾博家的,邓布利多家的,伊格诺图斯家的
最后是波特家的,上面刻着
“莉莉波特
生于1960年1月30日
卒于1981年10月31日”
12月底的寒冷空气涌入肺里,斯内普听见心脏匀速跳动的声音,没有预想当中的悲伤,也没有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他只觉得这里的气温过于冰冷。
“我去看过你姐姐了,现在成了个愚”斯内普顿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贬损的词,“成了个家庭主妇。我问她有没有什么心愿,她只想着那俩肥猪父子,完全没有小时候的机灵了”
“我给她留了一个药瓶,里面加了蟾蜍的粪便。”他的声音稍微放松了一些,“魔药学二年级的知识,你知道的,能够平复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