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年前发誓要吃掉在他头发里拉屎的鸟,爬上巨树压断树枝,划破肚子那次不同。和五年前去雪山上替她摘悬崖上的白花,摔断腿的那次不同。和三年前挑战比他高四英尺的成年巨人,被打得一个月爬不起来那次不同
这次哥哥要死了,他的手心里还藏着一块放凉的肥肉,却再也不能递过来了,眼睛已经闭上,黝黑的脸上却反常地透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身体里所有的血渗进了土壤。握着他肌肉硬实的手臂,米尔能够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位从小立志成为族群里最强大的战士的哥哥,身躯里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哈”
米尔呆呆地看着慢慢闭上眼睛的哥哥,眼泪滑过面颊,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发出震耳欲聋却寂静的凄厉哀嚎。
“可以说巫师语言吗,虽然我大概能猜出你们巨人语言想表达的意思,但我可没办法说巨人语,巫师的声带想发出那样的声音,还是有点困难的。”黑暗的岩穴深处,有淡淡的声音响起。
“巫巫师”米尔和断腿的盖尔转过头盯着一块垂岩,从那里走出来一对个子矮小的年轻男女。
“哈,果然和我想得一样,虽然没有理由,但我觉得你就是会说”
赫敏扯了扯他袍子的衣角,焦急地催促道“别说多余的话了,快帮忙救人”
“又没说不救,这么着急干什么”洛伦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飘浮起来查看起垂死巨人全身的伤势。
“荧光闪烁”
魔杖杖尖的银白色光辉和天上的圆盘一个颜色,却没有那么清冷,漆黑的岩穴因为这缕光辉变得明亮起来,就连失去意识的濒死巨人也眼皮颤动,那浓厚的死亡气息似乎被荧光驱散了。
看着那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晃动,米尔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温暖。
切割咒摘除伤口的死肉,漂浮咒按照巫师的意念清理土灰和石渣,白鲜香精倾倒在骇人的肉体裂痕处,仿佛滚烫的岩浆灌进冰层,灼热的气息从那具逐渐冰冷的躯体中弥漫开来,奥尔的胸膛剧烈跳动,速度快得就像逃离雪崩的困兽。
aaatdivtentadvaaa一大桶生骨灵灌进去,失去意识的奥尔打了個激灵,口鼻间再次出现平稳的呼吸。魔药课教授的好学生身份在这里发挥出了强大作用,虽然都是霍格沃茨高年级学生们的课堂作业,不过能被收集储存起来的都是合格品,这么慷慨不计份量地灌下去,哪怕被火龙咬一口也能救一救。
可怜尼古拉斯爵士死刑执行得太快,他要是能缓刑个几百年,靠着脖子上那条粘黏的皮,洛伦说不定还能抢救抢救。
米尔和盖尔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坠落。
“还剩小半桶,那给你吧。”洛伦摇了摇装生骨灵的木桶,顺手递给断腿的巨人。
盖尔愣了一下,慢吞吞的接过木桶,整个过程中目光不断往妹妹米尔脸上飘,看见她点头,这才放松下来,接过生骨灵仰头倒进嘴里,动作像是老多德喝小麦果汁一样豪迈。
赫敏来到米尔面前,仰头看着女巨人庞大的身影,目光柔和“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们是谁,我们有什么目的,我们为什么在这儿,这些问题我们都能回答,不过在那之前,或许我们应该先互相认识,你说呢”
洛伦站到赫敏身旁,顺手在附近丢了个闭耳塞听咒。
米尔看了看两个小不点巫师,又看了看那边陷入沉睡的哥哥,几乎没怎么犹豫,率先开口“你们可以叫我米尔,那边的是奥尔。”
盖尔被生骨灵的味道刺激得面目扭曲,说话的时候还在呲牙咧嘴“我我